路過蘇芳菲時,花初七頓了頓,目光落到她耳邊的一簇嫩綠,露出疑惑的表情。蘇芳菲見此,立馬積極的指著耳邊解釋道:“這是方才我才在牆角摘下來的,慕容聖子說了,沒毒的。”
慕容玨見此也開口:“確實沒毒害。雖然我不認的它具體是各種植物。”
花初七隨口“嗯”了一聲,沒有太過在意。笑話,雖然他們現在身處時空陣界倍受限製,但是還不至於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不過是隨處生長的植物,這個倒沒什麼特別的。
“甬道還不知道有多長,更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你們大家不要亂,團結在一塊,有什麼問題迅速反應。榮光大帝的重重關卡固然厲害,但是隻要有信心也定能過去!”
花初七麵容清明而自信,一股傲意突然凝聚在每個人的心頭。“我們跟著你!”又是齊呼。
“別靠太近。”鴻蒙不慌不忙加了一句,讓一群激動的人直接窘了個狗血噴頭。心裏不約而同的吐槽的想著:還能有多近,不過是跟著後麵啊!魔門人,難倒都如此專製霸道?
尷尬的幹咳兩聲,花初七複又靈者一群人開始往前探索。越往裏走,牆壁上的夜明珠就越碩大,發出的光亮也是顯而易見的。在這種亮如白晝的環境下,花初七敏感的注意到周邊環境的變化,隻見剛才還在滴水,濕氣厚重的甬道,像是換了一個樣子。
甬道兩旁的邊角,生長著不知名的野花。一團團,一簇簇,也有三五成群的,也有單支獨秀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完全不見天日的空間,這些精致的東西多多少少給了人生機之感。
蘇芳菲最是愛這些美好的事物,見喜歡,幹脆又采了幾朵鮮豔的花,隨手別在了耳朵上。
碧水很是不屑她小女兒家的小動作,沒有理這些東西。而百裏青青則是因為被三番兩次的危險給嚇了,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在草木皆兵,處處提防著。連帶著百裏端都弄得很累。
“誒,你們聞到了什麼味道沒有?”人群人,有人突然冒出一句話來。立馬就有人接話道:“我好像聞到了,淡淡的香味。”“我也聞到了我也是!不知道什麼味道,真好聞啊!”
花初七動了動鼻子,吸了口空氣中飄散過來的味道。皺起眉頭:奇怪啊,這個味道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別的什麼,不刺鼻,好聞是好聞,但是總覺得哪裏說不上來的奇怪……
“是毒氣!大家快別吸了,捂住鼻子!”一聲大喝擲地有聲,花初七急急的說道。
什麼,這香味是毒氣?可花初七說這話的時間明顯已經晚了,眾人隻覺得突然眼前發黑,四肢無力,還來不及呼救,一張嘴就直接口吐一口白沫,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阿七!有沒有事?”聽到她說是毒氣,鴻蒙第一反應就是她的安危,眼裏的慌張仿佛都要溢出眼眶了。花初七握住他的手,定定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之前我喝過百草水,應該是因為這個緣故,我的身體似乎並不受這種毒氣的影響。你呢?”
鴻蒙麵上明顯送了一口氣,也是搖頭:“我也是。”百草水可解百毒,禦體強身。
這兩個人跟沒事人一樣,可苦了其他吸了毒氣的人了。隻見甬道兩邊躺了三三兩兩躺了許多人,麵露黑色,嘴唇發紫,嘴角還溢出了白色的沫。典型的中毒現象!
“你,你怎麼知道是毒氣!”強行撐在牆上沒有倒下的慕容玨,虛弱問道。
“你自己看牆角的這些植物。”花初七冷眸指著他腳下道。隻見一路原本盛的正豔的簇簇花兒,表麵都呈現出一星半點的黑色,瓣兒耷拉下來,根莖發黑。
慕容玨麵色越發青紫,可是還是撐著一口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
話還沒說完,一道女聲就強行打破了他的話:“花初七,你不是藥師嗎,快,快拿藥出來就我們啊!”花初七看著說話的碧水,淩亂的發髻襯得她神色鬱結,大有怨婦的模樣。
花初七白了一眼,沒有理她。而且轉身對慕容玨解釋:“我沒辦法救你們。”
什麼!眾人解釋一慌。
“這個毒我聞所未聞,既然不知道是何毒氣,我又怎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