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一把拍點他不安分的手,悠悠道:“你以為我願意多呆嗎。那個沒有腦子的花夢裳動作太慢,而且伎倆還這麼幼稚。要不是想著有個正當理由脫身,我早就直接打暈她了,這樣還更簡單方便些。還有,不就讓你跟在後頭接應我嗎?憑你的實力還要抱怨個什麼勁!”
鴻蒙不依不饒的又把手搭了上去,薄唇輕吐:“既然阿七不喜歡,殺了吧。”
這想法……幹脆!利落!不過雖然花初七逼急了的時候也有想過這樣,一了百了,可是有時還是會顧及到花夢裳起碼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妹妹。當然,若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管不顧,刻意尋她的麻煩,尋她的死路。她也不介意給這個“妹妹”清算一下賬!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說來,這次花初七之所以要脫離馬車隊伍,就是想要一此自由行。自來了東曜她還沒有好好領略外頭的繁華,從來隻是紙上談兵,靠著蘇尋綠柯的介紹還有洪九那本包含天下萬物的冊子。所以這次難得出門,她勢必要好好見識見識,望天大陸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鴻蒙聞言似乎遲疑了半分,點了點頭,複又還是追問了一句:“阿七確定要穿這個嗎。”
非常極其之肯定的猛錘了一下頭,花初七直接搶過他背後得包裹,不再多說,腳步匆匆的往剛才那個一人高的灌木叢走去。隻留下鴻蒙留在原地,麵上還殘留了一些糾結的神情。
灌木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半會才停下來。“我換好啦,怎樣如何,本公子帥嗎?”
雌雄莫辯的聲音極具誘惑力,鴻蒙回過頭來,目光卻像是粘在了她身上再也移不開來了。
隻見花初七著了一身月牙色長袍,烏黑亮麗的秀發用一根晶瑩的箍子扣著,配上她白皙的膚色,五官清絕不俗,關鍵是著了男裝,這乍一看,分明就是一副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形象!
“阿七怎麼樣都好看。”鴻蒙迷戀的評論了一句,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癡迷神情。花初七如今早就習慣了某人毫不節製毫無含金量的讚美了,當下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根潤色清透的玉笛出來,拿在手上隨意把玩著。玉笛作點睛之筆,花初七這個少年郎越發氣質不扉。
花初七此時終於能夠拿出前世在家族中耀武揚威的勢頭來,洗去偽裝的麵容端的是一副絕世傾城,此時邪邪一笑,玉笛在手,看準了某個方向,好不瀟灑的掠了出去。
“走咯,跟著爺瀟灑去!”空氣中還飄來少女哦不,少年爽朗的聲音,還在原地的鴻蒙無奈一笑,足尖輕點跟了過去。而二人去的方向,和剛才馬車隊伍行駛方向,明顯不是同一條。
身為四大主國之首的帝都,蒼鳳城顯然幅員遼闊。這不僅體現在它城內數以萬計的百姓人口,同時更體現在它城外周圍大大小小的鄉縣甚至村落。而鳴沙縣就是其中一處小縣城。
受到蒼鳳城的人流吸引,加上鳴沙縣人活絡的生意頭腦,近數十年來,鳴沙縣中早就開起了無數的店鋪,什麼酒樓茶樓青樓還有賭坊的,應有盡有。而人一多了,各種三教九流的人混雜在一起了,這消息信息流通什麼的,自然也更快了些。甚至於說近幾年,早就有各方實力隱隱有把“手”伸進鳴沙縣的打算。
隻是無奈畢竟麵積人口在這兒擺著,也就是說,即使它發展再好,也始終是個縣城罷了。
而鳴沙縣今日,比之往常還要格外熱鬧。這個熱鬧的源頭正來自街頭大搖大擺走著的兩位絕世公子,吸引了從街頭到街尾整條街女人的目光洗禮,口水禮讚。
隻見這兩位絕世公子,一位玄衣傍身,身形高大,五官說是豐神俊朗到極致都不為過,麵容清冷,周身的氣息更是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這使得許多要上前躍躍欲試的女子都生生止住了步伐。可相比於這位玄衣公子的清冷,另一位白衣公子顯然親和多了。
再說這位身著月牙長袍的公子,雖說身形在男人中小了些,看麵相稚嫩明顯還是位少年,可依舊擋不住他氣質灼灼的吸引力啊!光說他時不時投向人群中的那抹惑人的眼神,便叫在場的女性無不神魂顛倒了,紛紛感歎:鳴沙縣什麼時候來了這麼絕世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