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是後者吧。“父親不說,女兒倒真是差點忘了。不過不礙事,我一會回去就加緊煉製,爭取在去英雄會之前多囤積一些,以防不時之需。”花初七垂首道。
花儒聞言這才鬆了神色,緊接著加了一句:“如此就好,等你煉製好了我會派紅戰去取,那麼貴重的珍品藥放在你那兒多不安全,由父親派人幫你保管著才最為穩妥。”
保管?是獨吞還差不多吧……花初七此時對花儒的虛偽已然厭惡到了極點,心思一動就想著撤退。恰好這時候,出去的紅戰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心覺有異,花初七要走的步子收起。
“家主。”紅戰看了一旁花初七一眼,上前吱在了花儒耳邊細細的嘀咕了幾句,隻見原本還麵色不動的花儒忽然麵上一喜,沉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死透了?”
紅戰正經的點了點頭,肯定道:“那邊的眼線親自傳來的消息,一定沒有錯。現在尚書府已經在秘密發喪了。”尚書府?發喪?花初七耳尖的聽到這幾個詞,還能不知他們說的是誰?
想到小新早上眼裏的悲痛,還有滿身的傷痕,花初七對尚書府就生不出好感,而且心厭。餘光見花儒麵上浮現出算計的神色,心思一動,一個好主意就油然而生。
花初七轉身,對著綠柯假裝不經意的討論道:“綠柯呀,你可知道我今天在路上遇見誰了嗎。”綠柯見到花初七對她使眼色,反應也快,連忙回道:“不知道啊,小姐遇見誰了?”
“還能有誰,自然是尚書府那位美貌無雙的柳小姐了。”餘光果然看到花儒注意到了她們這兒的動靜,麵紗下的嘴唇邪邪勾起來,繼續道:“從前都聽聞尚書府的柳成月小姐長相柔美,氣質如蘭,可我今日一見,卻好像不是這樣的呢。”
綠柯不解的追問道:“那小姐今日看到的柳小姐,是什麼樣子的啊?”
似乎斟酌了一小會,花初七才繼續道:“今日的柳小姐啊,不僅麵容憔悴,而且麵色發白,衣裳都亂了,更不提妝容花了大半,走在大街上實在不成樣子。更詭異的是啊,她身後的幾個家丁,好像還抬著一個用布裹著的東西,一股子血腥味,甚是可怖。嘖嘖。”
“你說的可當真!”身後花儒厲聲問道,花初七背對著的麵上揚起得逞的神色,再回頭的時候,換上無辜的表情道:“父親這是問的什麼話,女兒親眼所見怎會有假?”
花儒聞言,老謀深算的臉上立馬浮現出笑意來,對著紅戰使了個眼色,紅戰立馬會意的退到了一邊去。轉首花儒就對花初七道:“事關重大,這件事你不要同外人說,知道嗎?”
“自然是聽父親的,沒什麼事女兒就告退了。”花初七得到花儒的首肯,就故作不解的走了,離開時,還貼心的把門關上。等走出院子,花初七示意綠柯別動,自己一個翻身就來到了方才幾人說話的屋頂,悄無聲息的揭開了一片瓦,看向下方屋裏二人。
隻見花儒終於不再掩飾,露出奸滑的笑對著紅戰道:“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尚書府那個老狐狸也有落馬的時候。他唯一的兒子都死了,我看他還怎麼和我鬥。”
“恭喜家主,又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尚書府那邊一向在東曜有些勢力,時不時還和家主您起爭端,這下子死了唯一的公子,肯定沒有心力再與家主鬥下去了,家主隻要趁機在這個時候把他的勢力拿下,到時候吞了尚書府這塊大肉,扳倒百裏家也定不是難事。”
顯然紅戰這番話說到了花儒的心坎去了,聽完花儒立馬揚聲笑了起來,聲音裏透著無法掩飾的得意。然後複又吩咐道:“還是先不能得意太早,你一會快去查查那個柳成天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上,要是被我們挖掘了這個消息。說不定不用我們動手,光憑這個,那個尚書府的老狐狸也要乖乖的把他的勢力雙手奉上。哼。”
“家主英明,屬下這就去查。”紅戰說完,身影就躥了出去。
在紅戰身影消失的同時,屋頂上一個小小的人影也悄悄的離開了。花儒隻當自己遇上了好事,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某人刻意所為,故意泄露給他的。突然,花儒捂住肚子,神色匆匆奔向了茅房,一陣酸爽。
真正得意的,也不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