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是天上下來的吧……”川兒這麼一聲情不自禁的呢喃,這才讓花初七驚覺方才許久這屋子竟安靜的很,她這一生著實突兀。也讓她驚覺,原來鏡子裏的那個妙人,真是區區不才的她自己啊!她從未盛裝打扮過,即使是白天去皇宮,也隻是多戴了一支釵子,今日不得已要上台,不得已要打扮,不得已如此驚豔。倒是讓她自己有些驚了,又有些許好笑。
“我不過是難得打扮了一番,你這丫頭至於如此大驚小怪嗎?說的好像我平日裏多見不得人一般。”花初七話音剛落,原本圍在她身邊的一圈侍女連忙就跪了一地,麵容激動。
花初七不解,回頭問道:“這是突然怎麼了,給我行這麼大的禮。我這人臉皮薄,你們快起身吧。”花初七說完,卻見地上沒有一個人動,於是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川兒。
川兒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輕快的解釋道:“她們既然聽我喚你主人,自然就知道了主人的身份啦。樓裏的侍女都是蘇尋與我精心挑選的,都是無處可歸的丫頭,被我們收留有了去處,自然和我們一樣,心裏對主人很是感激的。所以也難怪她們如此行徑啦。”
原來如此,“可是你們卻是不知道,在我這兒從沒有那麼些規矩的嗎?快起身吧。再不起身,我可真是要生氣了。”說著花初七故意作出要發怒的模樣,地上的侍女聞言連忙起身。
帶一群人都站定後,其中一位穿著打扮略精致的女子上前一步,對著花初七恭敬道:“清初樓主座下四大使女之一,如兒,見過主人!”說罷想要行禮,卻是被花初七直接阻止了。
川兒也走上前,看著花初七的眼神解釋道:“我座下設了四個使女。知兒,畫兒,如兒,主人都見過了。還有一位心兒在忙著。她們四個是我專門分派管理清初樓的,主人之前教過我的,合理分工,才能共同進步水到渠成嘛~是不是這個道理?”
“就你最機靈了。”花初七無奈的調笑道,然後複又對著站了一排的侍女吩咐道:“今日我來的消息就不用透露太多了,且在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是,主人。”眾人齊齊的應了一聲,還是恭敬的行了個禮才下去,開始忙碌即將要開始的表演事宜。讓花初七看了又是好一陣心暖。
花初七正想要對川兒繼續交代些什麼,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突如其來的吵鬧聲。
見花初七皺了眉頭,川兒連忙說道:“川兒先去看看外麵什麼情況,主人先在這兒稍作休息吧。”說罷,她一閃身,身形走的極快,眨眼間就從門口不見了蹤跡。
心想著外麵發生了什麼,花初七一邊側起了耳朵仔細聆聽外麵的動靜。隻聽到似乎是一名男子的大喊大叫,花初七聽到這男聲忍不住挑了挑眉頭:這聲音,貌似有些熟悉啊。然後是川兒鎮定的回應聲,然後那男子連同一些其他人的雜音一起響起,再次被川兒清亮的聲音打斷,就這樣反反複複,約莫過了半刻鍾的樣子,外頭終於是安靜了。
幾息後,大門的咯吱聲響起,川兒走了進來複又小心翼翼得把門關上,先是累的歎了一口氣,這才上前對花初七解釋道:“主人,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個貴族子弟,沒有預約到今晚清初樓的位置,所以不甘心就鬧了起來,剛才被我好一通說才安撫了下來。”
“貴族子弟?說出來我聽聽認不認識。”花初七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約確定的人了。
果然,緊接著就聽到川兒很是嫌棄的表情說道:“還能有誰呢,蒼鳳城的那幾個無賴公子就那麼幾個,其中這個將軍府的百裏絕最是個脾氣大的,動不動就仗勢欺人。其實雖說他是將軍府的二公子,可說到底不過是個庶出的,卻這麼仗勢欺人!”
“哦?竟是那個無賴公子。”花初七心裏冷笑: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百裏絕和她的賬還真是抽絲剝繭也難說。他之前想搶她的開天鼎,後來她母親又想利用她除掉雲氏,母子二人的確好樣的。
川兒沒主意到花初七漸漸變冷的神色,繼續道:“我聽原貞那邊的司信組說,近日百裏絕的那位身後越氏,不知為何很是得百裏牧的歡心,連帶著這百裏絕也是越發囂張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