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巴野兒聞言,積蓄了好幾天的委屈頓時一下子就有了出口,忍不住就抬起頭來,一臉埋怨的指著近在咫尺的宮殿,道:“還不是那個離王嗎,每次野兒來找他,不是沒有空,就是幹脆不見我,今天好不容易見了我了,竟然直接告訴我他對我沒有意思。姐姐你說,氣不氣人!我北朔國雖說民風開放。可是我畢竟是女兒身,又是一國公主,怎能被他如此踐踏!”
原來這清淡的宮殿,竟是那個外表看上去,溫潤如玉的離王殿下的。這宮殿的風格倒是和他的人很像,然而,這也僅限於外表而已。花初七一邊安慰著眼前的女子,一邊心裏沉沉的琢磨著,道:“既然他無意,你又何必強求。強扭的瓜兒不甜,改日,不妨姐姐給你介紹幾個賊好的男子。綠柯,我看冷語就挺不錯的。你覺得呢?”說罷,還轉頭詢問似的問了綠柯。
綠柯聞言臉色一愣,回過神來才發現花初七帶著笑意的眼神,這才發現自己這是被自家小姐給調侃了,當下氣惱道:“小姐!你說那人幹嘛,如何配得上北朔的這位公主。”
暗處的冷語莫名的躺槍,此時正一臉黑線的在牆角畫著圈圈。他這是,被多少人嫌棄啊?
赫巴野兒沒聽懂麵前二人說的話,正要說著什麼。忽的又想到了什麼事,臉上的神情立馬從委屈變成了不舍,看向花初七道:“姐姐,先不管這個不好玩的男人了,明日我就要回北朔去了,這幾日我把時間都浪費在他身上,竟忘了去找姐姐,真是太不對了。野兒實在是太笨了,姐姐不要怪我,若是他日姐姐來北朔,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明日便要走了嗎,那倒是挺快的。”大朝會過了也沒有幾日,確實是到了歸國的時候,花初七撫了撫赫巴野兒的頭頂,柔聲道:“你同我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既然喚我一聲姐姐,我自然是不會這麼小心眼的。正巧,沒有幾日我也要出東曜去,屆時如果可以。我必定去北朔尋你,然後一同遊覽你北朔的風光!”
赫巴野兒聞言,心裏也同時生出了些淩雲的氣勢來,嘴上豪爽的說道:“姐姐,雖然我與你相交時間不長,但是卻是很歡喜。從前還聽別人說姐姐如何不好不好,可是野兒從來隻想著自己見到的!姐姐你是怎樣的人,野兒覺得是值得深交的便好!”
同是兩個性格分明的人,說話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計較,沒有兩三句,兩個少女就交談甚歡起來。良久,赫巴野兒忽的變了一個話題說道:“姐姐,我問你一個人好不?”
看著小丫頭麵色猶豫微紅的樣子,花初七心裏偷笑:這就有點意思了。於是很是體貼的問道:“有什麼話你就問,倘若姐姐知道,定然會告訴你的。說罷,是誰?小丫頭臉都紅了。”
赫巴野兒麵色有些惱,急急的解釋道:“不是的,我才沒有臉紅!隻是蘇長然那個男人最近總是派人跟著我,而且還總是送一些奇怪的東西給我。我就是想問問他這個人性格如何,做什麼總是要送我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已!姐姐不要亂想,我如今,還沒對這宮殿的主人死心呢!”說完。赫巴野兒還對著盡在咫尺的宮殿指了指。
蘇長然?花初七一想到這個名字,回憶裏忽然就浮現出一個狐狸眼的妖嬈男子,這人貌似,是鴻蒙的好友吧。起初她看到這兩個人在一起決計不會想到他們是朋友,畢竟氣場性格什麼的都相查了太多。隻是後來的接觸讓她發現。這男人實際上並不和他外表看上去的那麼複雜,隻是善於偽裝而已,和鴻蒙一起,正好幫他省去了許多麻煩。而如果和這個純潔的小丫頭在一起的話……
一隻野生狐狸和一隻野生小白兔的故事?
花初七心裏忍不住又些惡寒,隻是想到她剛才的話,忍不住問道:“你說他這幾日總是送奇怪的東西給你?是什麼東西啊。能不能和我說說看。”
赫巴野兒聽到這句話,麵色立馬變得有一些微妙,好像對於這些有點難以啟齒。看的花初七心裏是更加的疑惑,什麼東西,能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她這麼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