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我確實是自己生活野慣了,所以這做事也不大穩妥。這不,我現在才想起來,剛才別人托我,有件緊要的事情要同你說,隻是被你和百裏小姐一直打斷都給忘了去。哎,真是抱歉抱歉了,”花初七絲毫沒有為容妃說的話而動怒,反而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懊惱和歉疚,還一邊拍著額頭作困擾狀,讓容妃忍不住心裏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好了,神神秘秘的。”容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是精神確實下意識集中了起來,一顆心有略略的提了起來,等著花初七要說出口的話。
花初七見此卻是不慌不忙,先是理了理衣袖,然後再扣了扣指甲蓋,再又拿手順了順墨發。看的容妃連同百裏青青都等的心開了花。“你倒是快說啊,不要故弄玄虛的!”百裏青青對著依舊慢條斯理的花初七怒聲嗆道,聽語氣顯然是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啊,是這樣的。方才我在來的路上聽說有位賤男兄被女鬼附身,很是稀奇。一位侍衛讓我給你帶話,隻是我想容妃娘娘怎麼會認識什麼賤男呢,所以也就沒著急說。這不,你們一打岔我差點忘了說。”花初七說的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建南……建南?”容妃先是聽的雲裏霧裏,隻是腦子突然頓了一下,突然浮現出一個可能,連忙站了起來,急急問道:“你說的是我兒太子嗎!在哪兒發生的,什麼時候!”
花初七這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個賤男就是建南啊,我說那侍衛做什麼我通知容妃您呢。”容妃此時哪裏還顧得上她話裏字句的歧義,一聽到是自己的兒子,整個魂都嚇沒了,急的上前一步緊緊抓住花初七的肩膀,追問道:“快說,太子現在在哪裏!”
“唔,興許,是在太醫院吧。”花初七手摩挲著精致的下巴,猜測性的說道,她確實不知道宋莊說處理好是把他帶到哪裏去了。隻見她話音剛落,眼前一道亮目的身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奈何容妃今天為了在花初七麵前作勢,特地穿了特別繁瑣的套裙,上麵點綴的許多寶石雖是華麗,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尤其累贅。於是等花初七喝完了兩口清茶,卻看到容妃才將將跑到院門口,神色緊張慌亂又急迫,恨不得脫了一身的累贅衣裳。
“娘娘!你還沒有……”百裏青青憤憤的看著容妃要跨出院門的身子,後知後覺的才想起她還沒好好教訓花初七呢。按照她們之前的計劃,在一會兒會傳上來的菜肴上會加上了一些特別的東西,足夠花初七出醜的撓蟲毒粉!可是現在還沒按照計劃傳上菜肴,容妃竟然自己先走了!這,讓她如何甘心。再說那個色眯眯的太子,被鬼附身也是罪有應得的,竟還毀了她看好戲的事情!
花初七悠悠的看著百裏青青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立即有些許了然的計較,於是佯裝不知情的說道:“百裏小姐怎麼還在這兒,不跟著容妃一道去看看嘛。雖說知道你與太子不甚親厚,可是好歹也有層親戚關係,不去看看,似乎明麵上過不去吧,哦?”
話粗理不粗,百裏青青聞言也隻能一跺腳,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提步追了上去,臨行前還憤憤的留下一句話:“花初七,你別得意,如今我大哥回來了,你之前讓我出的醜我百裏青青一定會一五一十的還給你的!哼!”說罷,就不情不願的跑了出去。
此時,四四方方的小亭子裏隻剩下花初七一個人,輕紗隨著涼風習習舞動著,撩人非常。
“小姐,那百裏青青方才說的大哥是不是就是聞名東曜的天才,百裏端啊!聽說他靈力驚人,天賦異稟,為人又狠辣無情,很是難對付呢。小姐遇上他怕是……要吃虧啊。”綠柯久久還是心有慌亂,忍不住提醒了花初七一聲。
花初七倒沒有想到那麼多,隻是眼色微沉了下去:“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躲不掉。這百裏青青非要找我的麻煩,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先不用操心那麼多,走著看吧,誰吃虧,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