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換了個姿勢,花初七這才對獨自生著悶死的綠柯道:“今日的事我尚且不知,你又怎麼會知道。蔣氏自以為聰明,想先發製人,卻沒想到被我反將了一軍。你看到她方才跪地求饒的樣子了嗎?怎樣,看了心裏是不是比吃了一盤子肉還痛快?”
雖然不太聽得懂花初七話裏的意思,不過最後一句綠柯倒是聽的明白,當中兩手一拍,就神色激動的大呼道:“是啊小姐,你真的做到了啊!三言兩語就讓老爺對二夫人發了那麼大火氣。一旁的二小姐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了呢。哈哈。”
“隻是小姐……”綠柯剛放開的笑容,忽的換了一幅憂心忡忡的神色:“二夫人老是要害小姐,從以前到現在,要不是小姐命大早就……綠柯擔心遲早有一天會真的出事。”
花初七聽到綠柯透著濃濃擔憂的話,心裏自然而然的劃過了絲絲暖流,於是緩緩的坐了起來,將綠柯一並拉到了軟塌上,待她坐上才換上一幅傲然的神色說道:“蔣氏經過這一次打擊,最近些日子一定是掀不起什麼大浪來的,趁此機會,我也會將蘇尋那邊的勢力網鞏固加深,往後,多了這個依仗,蔣氏這螻蟻又算的什麼。”
“小姐……”綠柯看著這樣自信到自帶光芒的小姐,隻覺得由內而外的欽佩和信服,嘴上不由自主的堅定道:“嗯,綠柯明白!綠柯隻是擔心小姐會有事,辜負了夫人的寄托。”
看著綠柯情難自禁染上淚的眼眶子,花初七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額頭,給予她安慰。與此同時,她腦海中浮現方才在墨蘭院內,花儒隨口說的要賞賜她些侍女。哎,瞧著麵前愛哭鼻子的小丫頭,她才是舍不得多別人來插一腳呢。這硯菊閣,她二人便是足夠。
過了好一會,綠柯才發現自己像是失了禮,連忙伸手擦幹了眼淚,複又問道了另一件事:“小姐,明天皇宮之行,我們真的要去嗎。容妃娘娘與我們,似乎並沒有交集吧。”
被綠柯這麼一提醒,花初七自然是想起了方才的事。花儒那個老狐狸,一開始不說,隻等收拾完蔣氏,酒足飯飽之後才悠悠的通知了她句:今日容妃娘娘差人來信,說多日不見甚是想念,邀你明日就去皇宮相述。說完了竟然還無恥的問她:初七,父親怎麼不知道你去參加了今年的大朝會,不管如何,明日可不要失了禮啊。
阿呸!花初七隻恨不得把花儒那個老狐狸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一遍,咳,雖說也是她名義上的祖宗,不過,事情說來也卻是氣人。昨天夜裏容妃才派了度氏四兄弟來殺她,見久久沒有消息知道事情敗露,所以第二天就迫不及待要找她進宮?
這他娘的擺明了是準備了一條死路給她啊!她這個平日裏就對她甚是不好的爹,竟然要把她生生的往死路上逼……真是問候他祖宗都嫌輕了。
“去!不去也得去啊!”花初七眼睛看向虛處,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畢竟蔣氏那點小伎倆她完全對付的過來,可是容妃那個老狡猾,霸占了後宮這麼多年,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不一定就在哪兒設了個套給她。那日在大朝會上她本就得罪了她,現在她殺戮不成,自然更加欲除她而後快。這次召喚弄得大張旗鼓,擺明了她要是不去,就可以直接扣一個抗命的罪。
綠柯見花初七說的一幅嚴肅的樣子,當下也皺巴了小臉道:“可小姐你如今是郡主,若是不想去的話……”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初七無奈打斷:“用郡主來壓蔣氏母女自然是綽綽有餘,可是如果和容妃的貴妃位置相比,還是有差別的。別忘了,我這個名號,隻是個虛名罷了。”而且還是老皇帝為了示好她藥師身份才給的。放到這個骨節上,自然是不夠看的。
“好了好了,不想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日且去看看吧。我就不信那容妃有本事討了我花初七的命!”花初七複又換上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傲然樣子,眼裏帶著深邃,其實想開了看也就是多了一場陰謀算計罷了。隻是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實力比算計實在多了,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待一切都塵埃落定,花初七忽的發現了一個問題:某隻小傲嬌去做什麼這麼久,把那個慕容雲又怎樣了。看來,等他下次來,有些事要好好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