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站定了定睛一看,花初七發現懷裏的果然是花毅然那個小家夥,小臉蛋難得有些皺巴,花初七剛想說些什麼,腦海中忽的響起一句清冷的男聲“男人,不可以抱”,與此同時,腦海中更是補上某人傲嬌的小神情。
“咳。”花初七下意識的就把花毅然從自己的懷裏給撈了出來,見小家夥一臉委屈,心一橫,就耳提麵命的說道:“臭小子,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往人懷裏蹭!沒有下次知道嗎。”花初七心裏甚是好笑的想著: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看到的那個浴血奮戰的花毅然哪裏去了。
花毅然果然是不滿的撅起了嘴,少年老成的說道:“姐,你變了,竟是嫌棄我了!”哼,一定是因為那個長得很是惑人的男人,把他姐姐都搶走了!哼!
花初七聞言更加哭笑不得,隻是周遭格外安靜的氣氛卻讓她不得不停下與花毅然的交流。悠悠的一抬頭,果然看到幾個衣冠楚楚的幾人正端坐著,此時直直的看向她這兒,臉上的神色各有各的精彩,竟是全然不同。
勾唇一笑,花初七就拉著花毅然身姿款款的往桌邊走了過去,麵上一層潔白的輕紗隨著動作搖曳著,同時勾勒出麵紗下那隱約的絕世麵容,看的一群人又是神色一變。
“諸位真是好雅興,今兒倒是想的起來坐在一起吃頓飯了。父親,你想的起喚初七來,真是讓初七受寵若驚呢。”花初七隨意的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了,身旁的花毅然也立馬機靈的坐到了她身旁,然後手在她身後做了個手勢,偷偷的提醒她小心些。
花儒從她一進門,臉上就帶著複雜的神情,此時見花初七如此大大咧咧的樣子,先是皺了眉頭不滿道:“女孩子竟如此不知禮數,也不先喚人嗎!誰教你的規矩!”
“嗬。”花初七冷笑了一聲,滿臉的嘲弄讓花儒更是難堪,卻聽到她接下來繼續說道:“父親莫非是忘了,我自小一人在偏僻的硯菊閣長大,何來的人,又是何來的禮數?”
花初七這番話像是一個無形的手,直接嚴嚴實實的打在了花儒的臉上,隻是一家之主的身份讓他不能輕易就在小輩麵前失了身份,於是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精彩。
“你竟如此和老爺說話,眼裏還有老爺嗎!真是沒大沒小的野丫頭!”蔣氏此時像是終於捉到了花初七的錯處,一個尖銳的喊叫聲就忙不送的道了出來。她這話一出來更是讓花儒的臉上精彩了幾分,看向花初七的眼神越發怒氣。
蔣氏見此,連忙對著一邊看好戲的花夢裳拋過去一個眼神,花夢裳一接受到自己母親飽含深意的眼神,當下也是奸詐的點了點頭。然後尖著嗓子說道:“父親,我看姐姐啊,一定是從小野了慣了,仗著自己是嫡女所以有恃無恐了,哎,夢裳雖是庶女,卻是萬萬不敢如此的。”
嗬,花初七低頭掩去了眼裏滿滿的嘲弄,手指平時的撩起了耳側的一縷墨發隨意纏著,那閑適自得的樣子,看的對麵三人更是麵色變了一變。
不過她不說話,不代表花毅然這個小暴脾氣受得了,本來昨晚的事就已經讓他對著母女二人恨到了骨子裏,此時見她們竟然變本加厲的誣賴自己最敬愛的姐姐,自然是沒忍得住自己的脾氣,一通亂罵了出來:“你,還有你!兩個臭女人整天勾心鬥角的煩不煩,不就是嫉妒我姐長得比你們好看,出身比你們好,身份比你們高!一天到晚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活該一個醜了吧唧嫁不出去,一個又老不死的不受父親寵!”
這……還是她那個就知道埋她懷裏的小團子嗎?花初七嘴邊不自禁的蕩漾起了一絲笑,心裏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全是暖意。看著這小家夥蹬鼻子上臉的樣子,竟覺得這般可愛極了。
不過除了花初七,其他人顯然是冰火兩重天的另外一種心境。對麵坐著的蔣氏聽完花毅然這停都不帶停的罵聲,早就氣的額頭的皺紋都多了好幾道,她身邊的花夢裳更是一雙精致的眼睛狠厲的瞪著花初七那處,像是要硬生生瞪出一個洞來才好。
“毅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狗聽不懂人話亂叫,你怎能和她們說的到一塊去。快些別說了,來渴了吧,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