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珠喚出那一聲鳳鳴似乎就已經耗費許多靈力,隻是它依舊又全力叫了一次,隻是這次,卻是讓鴻蒙變了臉色,沉聲問道:“你竟已找回了鳳身?”
“咿……”白凰珠第三次鳴叫,顯然是用盡了僅存的靈力了,在應了那聲之後就迅速的歸入了花初七的身體之中,和她一起陷入了沉睡。
黑龍珠見沒了白凰珠,終於動了動暗淡的珠身,像是在表達些什麼。鴻蒙見此,如冰的麵容終於有要化開的跡象,眼神一落到懷裏的女子身上,就生生變成了另一副柔情,隻見他薄唇輕吐幾個字:“阿七,你不會等太久了。我定會讓你記起來我的,記起來,我們的曾經……”
鴻蒙說話時,說不盡的光華燦爛的環著他的身,麵色端的是一幅繾綣的深意,如同山野中最深處的清河,讓人沉淪又泥足深陷。大手一揮,鴻蒙就將黑龍珠收入了體內。
看著懷裏的女子,鴻蒙神色掙紮了一下,還是手指對著花初七的額頭間點了點,隻見他手指間亮光一閃,複又收了回去,懷裏的人兒因這一指,麵上原來略顯痛苦的神色也逐漸散了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安然恬靜的睡容。
“阿七,好好的睡上一覺吧。待你醒來,便不會記得方才的種種,不記得記憶裏的我們。隻不過,所有的苦痛由我來擔。你卻放心,我不會讓這些苦痛,糾纏我太久。”
淡淡的秋華是風裏最美好的作料,因著它,空氣裏竟都氤氳上淺淺的蕭瑟。那是秋,最獨特的氣味,也是春夏的絢爛留下的證據。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頭頂上的日頭從地平線升到了最高頭,又快從最高頭落入地平線時,花初七終於是從一覺沉沉的夢裏醒了過來。看到外頭已經暈黃的天色,差點以為自己才剛剛起了床,一出門才發現,竟是自己睡了一天,直接一覺睡到了日落時分。
“綠柯。”花初七站在房門外,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院,心裏竟也像是突然空了一塊,急急的就喚了一聲,想有人出現,證明自己沒有沉浸在夢裏。
隻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小姐,我在這兒!”綠柯還穿著廚房專用的圍裙,手上舉著沾著菜葉的刀,從偏房探出了一個頭來,繼續說道:“小姐喚我何事啊?”
花初七見到綠柯,正了正心神,認真問道:“早上,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幻覺嗎,為何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記憶在某處生生被截斷了。
“小姐是說鴻蒙少主嗎?”綠柯眼珠子動了動,然後徑直的問出了聲,一臉的天真爛漫。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花初七突然心落了下來,原來竟卻不是自己在做夢,真是有這個人呢。調整了呼吸,花初七四下看了看,見整個院子裏隻有她們兩個,複又皺著眉頭問道:“他人呢,還有冷語呢,怎麼都不見人影。”
綠柯想了想,回去把圍裙脫了下來放下刀走出來,上前對著花初七說道:“小姐,鴻蒙少主也是方才才走的,他似乎是有了什麼事要去辦,哦,冷語那個討厭鬼也一並跟了去了。他走之前讓我和小姐說一聲,隻是我看小姐一直睡著,所以也沒喊醒,想著先做飯來著……”
說罷,綠柯撓了撓頭,要是小姐不問,她這個腦子方才差點忘了說了。
“對了,下午小少爺還來尋小姐,但是小姐睡了所以就又回去了。小少爺,像是有些怕那個鴻蒙少主呢。嘿嘿。”綠柯好笑的想著花毅然那看到鴻蒙皺巴巴的小臉和逃也似的身影。
花毅然來找她,想必肯定是想著問昨晚的事,而蔣氏那邊也確實是個問題。花初七沉沉的想著,不自覺的眉頭就皺到了一起,看的綠柯很是心疼。
“扣扣——”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幾聲平緩的敲門聲,綠柯看向花初七,見她點了點頭,這才去開門,口裏還嘀咕道:“這個時候,有誰會來硯菊閣這個偏遠的地方呢。”
花初七隻看到門口的綠柯和門外侍女樣子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點了點頭,就又關上了門,心中不由得疑惑。
“小姐,姥爺喚我們去大堂用飯!”綠柯不待走進就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