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思考了再三,花儒想了想,還是對著下方的花初七問道:“初七,你突然成了藥師還被皇上親封郡主,父親自然很是高興,但是……你這麼短的時間就……莫不是有什麼隱世高人在教你,或者,偶然得到了什麼特殊的東西傳承?”
花儒後一句話問的語氣,顯得倒是過於小心,似乎心裏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又好似試探,聽的花初七心頭響起了一聲警鈴:不對,這個老狐狸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話,一定是猜測她得到了什麼東西,而且那個東西,他一定知道!可惜的是,她這次還真沒得到什麼特殊的東西,要說有的話,也就是拖白凰珠的福,也得以知曉時空陣界一事吧。不過以後她倒是要留意了,這個老狐狸,到底是知道了什麼寶貝,生怕被她拿走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卻無人注意,邊上的蔣氏在聽到花儒最後一句話,眼珠子明顯怔了怔,緊接著流轉過異樣的興奮感。轉瞬間,又歸於虛無,快到誰也沒發現這一處的不尋常。
花初七佯裝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打著哈哈就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當然沒有。我不過是買了幾本藥書隨意看看,煉藥就是自學成才罷了。至於郡主一事,這你就要問當今皇上了。”
問皇上?誰敢……花初七把氣球直接踢給皇上這一招,實在有夠高明。自學成才的話更是信手捏來,卻生生讓花儒一群人找不出半分錯處。
原本還想多套些話的花儒見沒戲,當下也是甩了甩衣袖,沒好氣的說道:“一會兒我先去宮裏回報出巡情況,等我晚上回來,你們全部都去大廳吃飯。所有人都得去!”重重的強調了後一句,說完,花儒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軟椅上的花初七,見她扣著手指甲看都不看他一眼,心裏更是生出了一股無名火,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誒,老爺?”蔣氏還想著說什麼,餘光瞥了一眼那個素白的人影,咬了咬牙,立馬也小步跟了上去。花夢裳見父親母親都走了,自己留下來也是平白受氣,當下冷哼了一聲,也跟著二人走了出去。
這幾個人加上他們帶來的侍女侍從們一走,院子裏頓時又顯得空曠了許多,隻留下了幾人。
花毅然突然感覺到衣袖被人小力的拉扯了一下,一轉頭,看見是自己的生母柳氏,此時正心焦的看著自己,猶猶豫豫的說道:“毅然,你也快隨著母親走吧,一天沒看到你的人影,可把母親給擔心壞了。”說著話的時候,柳氏故意沒有看不遠處的花初七,眼神閃躲,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慌得,看的花毅然心裏都不舒服了。
“母親,你先走吧,我與姐姐還要切磋武藝。”花毅然眼神堅決,表露著自己的決心。
柳氏一聽心裏更加著急,她本來就是怕蔣氏那對母女因為厭惡花初七,回因此惦記上為花初七說話的兒子,現在看他竟然真的和花初七走的這麼近,心裏更是慌神。
盡管麵上柔弱,不過柳氏手裏卻是使了吃奶的勁,硬要將花毅然帶出去。隻是花毅然有些重量,又是個小有實力的靈者,這麼一下子,柳氏還真是拉不動他。
正在這母子二人僵持著的時候,一旁的花初七終於看不下去,對著花毅然直接說道:“你今日先回吧。改天,我再教你。”說完,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本書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可是姐……”花毅然顯然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柳氏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趁機手上一用力,就把花毅然一步步拉動了,徑直走向院子的大門。
等還差一步就要邁出去大門時,柳氏正要心裏鬆一口氣,突然又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道不慌不忙的女聲:“柳夫人,看在你是毅然的生母真心為他好的份上,我就好心的提點一下你吧。”
話音剛落,柳氏和花毅然都是疑惑的回頭看了過去,隻見剛才還在軟椅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書冊掠到了他們身後,眼神難得認真的看著柳氏,口中輕吐了一句:“同為偏房,你養了相府唯一的少爺,卻要怕蔣氏那個隻生了一女的女人?我想……你也該翻身,為這個臭小子謀劃點什麼了吧。否則,等那個女人先動手,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