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柯見此,臉上更加的著急了,連忙對著花初七解釋道:“小姐,老爺就是你的父親嗎,就是當今的花丞相呀小姐!你忘了嗎?”
父親?哦,花初七這才從老早的原主的記憶中,好不容易翻出了“父親”這個人設。不過,父親?花初七嘴角劃過一絲明顯的嘲諷。她可還清楚的從原主的記憶中記得,當初那個狠心的不管不顧自己,聽信蔣氏的話把自己發配到硯菊閣自生自滅的所謂“父親”呢。
說來真是諷刺,若不是因為她這個“父親”的冷落和不管不顧,整個相府的人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欺負她和綠柯,甚至到了最後,原來的花初七就那麼被蔣氏母女生生的推入了那冰冷的冰潭之中,然後就此殞命!
所以,她花初七可沒有父親,她隻是個地地道道的孤兒。而那個花儒,卻是她實實在在的仇人!她曾答應過原主,一定會幫她從曾經傷害她的那些人身上找回來,報仇!
蘇尋敏感的看出了花初七身上,曾經自己最為熟悉的氣息。那猶如墮入地獄的深深氣息,曾經在多少個日日夜夜折磨的他夜不能眠,直到他遇到了自己身前的這個女子,給他了另一個新生的機會。可是一旦這種情緒出現在她身上,他竟然莫名的心裏會出現陣陣的抽痛……
“主人……”蘇尋剛上前一步,想要給花初七一個結結實實的安慰,卻看到剛才還氣息沉重,麵色嗜血的女子,突然揚起了璀璨的微笑,複又悠閑的躺回了軟塌之上,然後對著蘇尋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想對你家主人說的嗎?”
看到花初七這個樣子,蘇尋心知自己的擔心過了頭,也許,主人並沒有那麼脆弱吧。於是連忙收回了心神,淡定的搖了搖頭:“主人,屬下想說其他組也已經歸置的差不多了。組長這幾日會陸續前來報道的。”蘇尋說的恭敬,手指卻是不受控製的顫動了幾下,極力克製才沒有顯露出來。
花初七這會兒心裏有事,也沒有休息那麼多,於是隨意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看著辦吧,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有事我自然會用萬裏哨喚你來的。”
“是,主人。屬下告退。”說完,蘇尋就利落的轉身,一個足尖一蹬,就不見了人影。
“小姐……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這小姐的生活才剛剛有了氣色,沒想到老爺這個時候就回來了!”綠柯見花初七不慌不忙的,手裏還拿起了書冊繼續翻看了起來,心裏卻是越來越著急,她隻要一回想起來從前老爺對小姐冷酷無情的樣子,她就滿心的心寒和害怕。
花初七手裏不緊不慢的拿著書冊,對著綠柯拋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嘴上故作輕快地說道:“哎呀,我的小綠柯啊,慌什麼,你家小姐可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姐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綠柯在接受到花初七鎮定的眼神示意後,想到小姐如今藥師的身份,還有當今郡主的身份,心神稍微的震靜了下來,可是還是不放心的繼續問道:“可是小姐,如果老爺還是對小姐不好。任由二夫人和二小姐欺負你怎麼辦啊。萬一,萬一再像以前那樣……”
見綠柯越說越可怕,而且那個圓圓的臉蛋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恐懼,花初七原本心裏還有些不著底的心情,也一下子放開了下來,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憂愁的對著綠柯說道:“哎,為什麼我的丫頭就這麼了不得我好呢,我真是好可憐呢。”
“哎呀,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綠柯,綠柯還不是為了你好啊!”綠柯破涕為笑,忍不住崛起了小嘴巴。
暗處的冷語看著這樣可愛的綠柯,一點都沒有前幾天對自己的生氣樣子,心裏竟然隱隱的生出了幾分柔和的感情。隻是轉瞬即逝,心裏也沒有想那麼多。
花初七看到小丫頭終於沒有剛才愁眉苦臉,這才欣慰的繼續說道:“所以,現在你可以去給你家可愛的小姐做頓晚飯了嗎。起碼,我們也要做一個飽死鬼不是?嗯哼?”花初七很是無辜的看著綠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