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急匆匆的轉過頭來,越氏就被眼前突然多出來的,一道佇立的人影給出聲嚇了一跳。隻聽得來人悠哉悠哉的說道:“初次見麵,將軍府,越夫人。”
花初七一字一句的說著話,讓越氏才將將回過的神再次飄走了,好不容易思緒回籠,眼睛在看到麵前女子臉上一塊鬥大紅斑後,腦中劃過一個可能性,立馬驚疑出聲:“你……你是花初七!”話說到後麵,已然是帶上了肯定的意味。
“怎麼,不歡迎我嗎。這麼意外,我怎麼記得,是你先像我投的合作?”身子漫不經心的靠在了精致的圓柱上,花初七看著一直在打量著她的越氏,很是紈絝的說著。
越氏在微弱的月光下,一看到花初七臉上那一如傳言中醜陋的紅斑,明顯眼睛裏劃過了一絲不明顯的不屑嘲笑,隻是她掩飾的再好還是沒逃過花初七犀利的眸子,麵上不動聲色,花初七正好聽到越氏虛偽的討好聲:“哪裏哪裏,堂堂的郡主親自駕臨,妾身一個小小的身份,怎麼還敢不歡迎呢……”
越氏是個聰明人,心裏早就知道這兩天事情發展的過於順利,且肯定和她麵前這個看不出底的少女有很大的關係,又怎麼敢使臉色和怠慢了,一連串恭維的話就說了出來,隻是她語氣中顯而易見的敷衍和虛假的神色,明顯沒有讓花初七有半分動容,隻是心裏湧起一陣冷笑,
“夠了!”一聲嬌俏的女聲突兀的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無用話。
一寸光陰一寸金,花初七實在是受不了這麼浪費金錢下去了,直接出口打斷了越氏心裏那點小九九,直截了當的說道:“你知道我來的目的。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瞬間,花初七身上的氣場就如同天上撒落的月光,內斂而堅定的氣勢把越氏這個在心機堆裏打滾的女人都不敢小覷,當下也住了嘴,壓下心裏的震驚,麵上也多了幾分正經,點頭說道:“謝謝你幫我阻攔了雲氏那個賤人,這兩天,她可沒少吃到苦頭。也不枉費我偷偷的給你報信了。”
“嗬。”看到越氏眼裏終於流露出一絲真實的情感,雖然是嫉恨,花初七還是輕笑了一聲,無所謂的接著說道:“合作愉快。昨日的這場大火,燒的很是及時。這兩天她和百裏青青是做不成什麼了。而離我約定的日子也隻剩下了一天。”說完,花初七的眼裏露出玩味的笑意。
猜不透花初七心裏想的什麼,越氏習慣性的又帶上之前的那副虛偽的樣子,恭身說道:“郡主,可是還有明天一天,聽說那個賤人打算花重金找人了,萬一她真的……”
後麵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越氏知道花初七必定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果然,花初七假裝沒注意到她的有心試探,而是直接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那就讓她找啊,不妨來個順水推舟,讓她財物兩空也是極好的啊……”
說到一半,花初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越氏越發疑惑的眼神中繼續說道:“我想明天也是時候了,雲夫人也沒有時間再來管這個事了吧。”她分明記得,她之前遞過去的毒藥,也就是明天會發作藥效了呢。
“希望郡主能夠得償所願。”雖然不是完全清楚花初七葫蘆裏的藥,不過越氏心知她肯定是有了辦法來對付雲氏,而這,也正是她想要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的就是她這個漁翁,越氏收斂起了眼底的一抹算計,假裝真誠說道,卻不想,她心裏所有的小算盤,其實早就一個不差的全都落入了花初七的眼裏。
嘖嘖嘖,她聽說,自作聰明的女人死的最慘了。
“先走了。留步。還有我們合作的事,先不必和貴公子說。”留下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花初七足尖一蹬就直接掠出了越氏的院子,在她走後,牆角草叢中也動了一動,好像躥過去了什麼東西。
“咯吱——”一聲,百裏絕偷偷的打開了門,正巧看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連忙問向身旁的越氏:“母親,這個就是那個幫助我們的人?”
他怎麼覺得這個背影有幾分熟悉……
越氏想到剛才花初七臨走留下的話,隻沉沉說道:“這件事,母親日後再同你細說。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就寢吧。母親也乏了。”
“是。”百裏絕應了一聲就退下了,隻是離去時眼裏還是帶著幾分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