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容妃還怕別人不信似的,拉上皇帝求證。老皇帝受不住美人在懷的誘惑,當下頭腦不清醒的連連點頭,容妃見此對著皇後露出一個勝利性的嘲笑,更加柔弱的趴在了皇帝懷裏。
皇後微微憤怒的神色,聽到容妃現在竟然還要主動解除和花初七的婚約,心裏不由得更加慍怒。要知道在東曜,雖然是以武為尊,可是在皇室王公大臣這塊,還是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被主動退婚的女子要是是個有實力的靈者還好,像花初七這種有名的廢柴,最後隻會白白的被嫌棄和世人嘲笑!
場上的眾人此時也是神態各異。
百裏青青像在看好戲一般,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嘲笑;離王秦少秋還是那般溫潤如玉,沒什麼表情變化;慕容玨麵色沉沉,帶著微微的慍怒,同時還夾雜著些許低落;蘇長然情緒最是複雜,又是擔心又是憤怒又是慌張的。就連赫巴野兒也是開心不起來,看向角落的空位置擔憂著。
沉寂了片刻,皇後麵色不善,正要出聲。就在這時,場上忽然響起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原來容妃娘娘這麼看得起我,既然你都說了我這麼優秀,那我怎麼能夠推辭呢。”女子聲音如同絲竹之樂,清新動聽,恍若仙曲詞調。
眾人聽的內心一震,迫不及待的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卻見到了一幅如詩如畫的場景。
隻見遠處高樓之上,一輪皓月當空,有兩個絕世的身影正身姿翩躚,踏月而來。女子一身素衣,麵帶薄紗,男子衣決飄飄,麵比冷月還多幾分寒意。
隨著身子的飛躍,有涼風吹拂著,正拂過那素衣女子瑩潤耳邊的秀發,黑發飄飄,一雙美眸恍若秋水依依,眉若青山遠黛,氣質斐然,讓人忍不住猜測女子麵紗下有些怎樣的絕世天顏。隻覺得她踏月而來,如廣寒仙子,讓人移不開眼。
再看她身旁的男子,同樣的風華絕代,氣質凜然,麵容仿佛是融合了天下最俊逸的模子刻出來的,每一寸都恍若天成。他全身透著刺骨的寒意,比之冷月也毫不遜色,隻是當他清冷的眸一觸到身旁的女子,滿目的寒意立馬融化成繞指柔情,仿佛他眼前的人兒,便是他的全世界。
兩個人出現在遠方高樓,一躍數丈,不多時就來到了宴會場的正中央。待二人出現後,在場眾人還沉浸在方才看到的如畫美景中沒反應過來。
“鴻蒙!你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蘇長然第一個反應過來,然後迫不及待的就走上了前。他這一喊,也讓眾人回過了神,見神秘的鴻蒙身邊竟然多了一個陌生女子,不由得嘖嘖稱奇。
赫巴野兒睜著一雙純淨地眼睛,愣愣的看著場上的素衣女子。咦,她怎麼覺得這個美貌女子這麼像她的初七姐姐啊?
鴻蒙在蘇長然即將熊抱過來的一米之外就伸手攔住了,眼神淡淡的看向他,嘴角輕掀:“我沒事。”
蘇長然摸摸鼻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說著又指著他身旁的花初七,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花初七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臉上的麵紗,在她換了一身幹淨的白衣時,這個醋壇子盯著她的臉,非要她帶上這玩意兒,真是讓她好不習慣。
正了正神,沒理會蘇長然打量的目光,花初七對著主座上一直打量著她的容妃調笑的說道:“怎麼,容妃娘娘才誇了我,這就不認識我了?”
“你,你,你是花初七!”容妃打量了好一陣,這才不可置信的喊出了聲,滿眼的不信。
她這一喊,其他人也麵露驚疑的看向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之前的花初七氣勢內斂,破天訣又讓她氣息歸於普通,加上眾人一向知道她廢柴醜顏的樣子,就算是她的驚天一舞,眾人也隻是覺得她舞技驚人。
可現在她氣息外放,氣勢凜然的樣子,換上一身白裝素衣,銀麵換成半透明的麵紗,竟讓人覺得她是如此仙姿佚貌!仔細看女子輕紗下的容顏,雖然看不清具體模樣,但是哪裏有什麼鬥發的的紅斑!眾人一致認定,之前說花初七醜陋的一定是謠言!
不管眾人如何癡迷驚歎又是怎樣的懷疑,花初七眼神落在坐的端端正正的“白宿”,眼裏閃過趣味。真的白宿在他們身後還沒來,這個白宿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