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在之前對白宿就很不滿了,心裏翻湧的醋意讓他恨不得把白宿直接交給冷言大刑伺候,不動手都隻是因為怕花初七會生氣,而現在她完成了修煉,鴻蒙卻是再也忍不住,他不能容忍別人看到阿七這麼美的樣子!
於是,白宿再次悲劇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是全身開始瘙癢的開始,這下子不隻是之前的定身禁錮了,他現在就像裝在罐子裏,而罐子裏又都是毛毛蟲爬滿了全身。這種酸爽欲罷不能的感覺讓白宿一瞬間七竅生煙,隻能發出“唔唔”聲求救。
花初七一破開保護罩,正要慶祝自己達到青階高級的喜事,就看到這等怪異的場麵,不禁啞然失笑:“這又是怎麼了,我忙著修煉,看來你們兩倒也是沒閑著啊。”
一看到如夢似幻的麵容上,又添加了一抹亮麗到眩暈的笑容,白宿“唔唔”都發不出來了,顯然是完完全全陶醉在了花初七身上。
“阿七,麵具。”鴻蒙不開心的憋了憋嘴,還是不怎麼情願的指了指花初七的臉,示意她此刻臉上的麵具沒有了。心裏還打著小心思,希望阿七以後就戴著麵具不見人,不然的話,他再看到這種癡迷阿七容貌的人,絕不會像這次一下還留活路。
摸了摸沒有任何遮擋物的臉頰,花初七眼裏這才露出一絲了然,湊近被鴻蒙撒了蟯蟲毒粉痛不欲生的白宿,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陷入我的容貌無法自拔了?”
“唔唔!”才沒有!白宿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心裏立馬反駁的想著,他才沒有被這個女人如仙似畫的外麵給迷惑了。
鴻蒙眼底的神色一沉,指尖微微的動了一動,然後花初七就見本來稍微好受了點的白宿再次露出痛苦揪心的表情,又笑又哭的神色讓人忍俊不禁。
“不好意思,我已經心有所屬。不過看在你辛辛苦苦把晶石都扣下來又切割好的份上,阿蒙,少撒兩包我給你的蟯蟲毒粉,我得給相府兩條狗用呢。”花初七沒心沒肺的勾過鴻蒙的手臂,這等近距離的接觸頓時讓鴻蒙身軀一震,然後全身都融化了開。
聽到花初七這麼說“心有所屬”,現在又自主的勾上了他的手臂,等於是在昭告她的心有所屬到底是誰。鴻蒙哪裏還生的氣在,大手一揮,留了兩包毒粉,其餘的盡數“賞賜”給了白宿,然後另一隻手臂將花初七圈在了懷中,目光溫柔。
白宿在感受到全身癢的沒法時,又更加雪上加霜的癢癢感增強了數十倍,都不知道到底是第幾包的,他覺得他的底線都快受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結束這個生不如死的痛苦。心裏哀嚎:這美得事物誰不想看啊,又沒碰,怎麼看都不讓看了呢,不讓看就算了,還特麼折磨他!
嗚嗚,他要出去,他要回西澤國。
“阿七,累嗎。”鴻蒙對著懷裏的女子溫柔的問道,冰山臉早就一去不複返。
花初七也不矯情,一把環住鴻蒙精壯又不顯瘦弱的腰間,猛的呼吸著男子懷裏獨特的清冽之氣,吐氣如蘭的說道:“還好。”
鴻蒙聽到這兒,隻是將懷裏的人更使勁的抱緊了幾分力道,也不說話。因為他敏感的感覺到花初七這次修煉完成,除了心境,靈階上的突破,似乎還生出了什麼心事。不過,她不說,他自然不會問。相信阿七想說了自然會告訴自己。
其實一向聰明如鴻蒙,他不知道的是,花初七其實並不是因為有心事,心裏有事的感覺隻是因為她心裏受一個人的影響。
而這個人,正是她現在抱著的這個男人。
眼前的鴻蒙當然不知道花初七修煉沉歸靈海時,自己靈魂深處的記憶有些怎樣的翻湧和顛覆。就好像她一開始看到鴻蒙靈魂一觸,腦海中浮現出的殘缺景象。
這一次,她不僅僅是看到了一幕幕殘缺的場景,她還清楚的看到了一段又一段雖然不長,但是絕對刻骨銘心的場景。
那個場景裏,有她有他。
隻是她不想說,不想問。她知道,他有一天會把這些完完全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