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平滑的池底被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給取而代之,池壁上還帶著濕漉漉的青苔,洞口入口處是一層一層的石階,通道曲曲折折的,一眼望過去倒是看不到它的盡頭在哪。
花初七和鴻蒙對視了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堅定,一點頭,就雙雙朝著深黑的入口躍了進去,也不管白宿在原地急得跳腳。
“喂,又拋下我啊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等等我!”然後某人猶豫再三,一咬牙,心一橫,還是一咕嚕也跟了下去。
一入通道,花初七沿著石壁緩慢行走,心裏不禁感歎:先是好不容易來到山洞,然後又想法子甩掉那些人來到藏靈物的山洞,現在,她拿到了靈物,竟然還要走山洞。嗬,這榮光大帝莫不是對山洞這種狹小的地方情有獨鍾?
心裏這麼調侃著,花初七倒是沒有半分的哀怨,因為雖然這次走的是層層石階,速度緩慢了些,不過除了濕氣重倒也沒有別的幺蛾子出來,花初七心裏生疑:這一點倒是不像榮光那個為上不尊的人做出來的。
走了一個U形的回道,幾人就很快走到了一出石門外,石門不重,一推就開,顯然沒有設置什麼為難的機關,想來也是因為製造者,也就是榮光大帝,沒有想整出什麼幺蛾子,斷定不會有人發現這一處吧。
白宿心裏無不幸災樂禍的想:畢竟能夠得到鍾石乳精花這個天地靈物就已經是大幸,還能有幾個人像花初七這樣“貪得無厭”的把人家養花的水都一道順走了呢。
“嗬。這下子發了。”花初七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睛笑的都眯了起來。活脫脫像一隻狡黠貪婪的小狐狸,把身旁的的鴻蒙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後還是無奈的笑了笑。
後進門的白宿聽到花初七這麼興奮的聲音,舉目一看,瞬間全身僵直的定在了原地,兩隻手揉了揉眼睛,隻覺得自己是眼花了。
隻見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處一居室大的石室,裏層還有一處複洞。
石室外層,左右兩邊各安置這幾列書架子,上麵泛著黃的紙張無不昭示著其久遠的年代,如今分門別類的放在了一塊。而石室正中央則是一個厚重的高台,上麵安放的,則是一個個峰口雪亮,散發著陰森寒意的兵器,光看那些兵器生人莫近的氣勢,就知道定然也不是凡品。
“走,看看去。”白宿迫不及待的先行走到了正前方的兵器台上,隨手就拾起了一把質地精巧的飛鏢仔細看了起來,口裏還嘖嘖讚歎著。
花初七拉上身旁淡定的鴻蒙,步伐輕快的先朝著左邊的書架走了過去,對著繁多的書籍,花初七隨意的拿起了其中一卷,緩緩展開來看,不禁眼露喜悅之色。隻見她手中記載的書文,字符和黑袍老者給她的如出一轍,因此她竟完全能夠認識,而她手中拿的,正是一味遠古試穿的藥方。
要知道一卷藥方對藥師而言的重要性,相當於武者對自己襯手兵器的選擇了,因此花初七此刻的激動也不無道理的,隻見某人狡黠一笑,小手往身前的書架一揮,那滿滿當當的書卷就一咕嚕都入了她的儲物戒中,想了想,某人小手又一揮,把書架也收了進去。
唔。書不能沒地兒放,書架正好現成的。
接下來花初七麵不改色,在鴻蒙一味的“阿七好棒”“阿七開心就好”的無恥鼓勵之下,又如法炮製的把右邊的書架也一咕嚕直接收進了儲物戒中。
於是當白宿一回頭發現身後光禿禿的,隻剩下兩堵牆壁時,嘴巴張大的簡直都能塞下一個恐龍蛋了。
過了許久,他才不可置信的問道那兩個雲淡風輕的人,道:“誰能告訴我,這又是什麼情況,這是打劫了?”
花初七聞言露出招牌式的無辜:“什麼打劫?我隻是把人家不用的東西變為自己用。有什麼不對的嗎?鴻蒙,我做錯了嗎?”
於是白宿在鴻蒙可恥的一聲聲“阿七沒錯”“阿七做的好”之類的話中,再次心裏狂吐血,一度心塞抑鬱了。
手指指向更深處的一處複洞,搜刮了好些東西的花初七迫不及待的就要進去:“唔,還沒打劫幹淨。”說著,就拉著鴻蒙往裏處的複洞躍了過去。
白宿望向二人消失的背影,眼神一反之前的哀怨,而是透著莫名的深沉,然後一瞬間又恢複到之前,咋咋呼呼的喊道:“誒,又扔下我啊?不夠意思!”
話音剛落,白宿也來到了石室內的複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