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入密,“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一直待在身後的慕容玨的手下朝場中央的絕世男子看了看,然後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而造成這一切所有紛亂的始作俑者呢,如雕刻般的臉麵無表情,仿佛根本沒聽到一樣,皇帝話落好一會兒過去,身子還是紋絲不動,鴻蒙不動不聽話不要緊,把身前的蘇長然倒是嚇得夠嗆。
大哥,雖然他有點小錢,但是命隻有一條啊喂,能不能不這麼任性啊。蘇長然正要提醒鴻蒙入座,就見身後某個寒冰幽幽地吐出兩個字;“獻禮。”
啊,對了。按照規矩,還沒獻禮呢。不過,這……四個箱子都是?
“來者即是客,蘇公子,鴻……鴻公子,不必介意禮物之事。”皇帝身邊的容妃豔紅的唇輕掀,施施然說道。那吐氣如蘭的樣子那叫一個魅惑,在場的不少男子都被勾了去,心中不由得暗歎;難怪這麼多年來都獨得皇上恩寵。
隻是,皇後才是名義上的後宮之主,現在皇後還沒發話,貴妃就先以主人姿態開了口,實際上,確是以下犯上的罪過。不過,皇帝都沒發話,旁人又怎麼敢多言。
蘇長然雖然不喜歡這些場麵,不過畢竟生在經商世家,又有著遍布望天大陸的龐大產業,麵對錯綜複雜的關係再說些官場話,還不是手到擒來。當下就換了個正人君子的麵容說道:“容妃娘娘果真是和傳聞中一樣,寬容大度,和藹可親,隻是這參加大朝會哪有不帶禮物一說,傳出去,若有人說我蘇長然財富雖多卻不懂禮儀,那長然的一世英名可不是要毀了。這不,禮物已經備好了在這兒呢。”說著,蘇長然手便指向了身後。
額……蘇長然笑的燦爛的臉瞬間就凝固住了。
看著一旁無辜狀的鴻蒙,蘇長然麵上笑容越發可掬,心裏可是罵開了:大哥,怎麼有四個箱子啊!不就讓他準備個禮物嗎,至於準備四個嗎!敗家啊敗家。
蘇長然正糾結著打開哪一個,就見某人寬大的袖子一揮,其中一個黑晶石箱就嘭——的一聲自主打開了。
謔!
黑晶石打造的箱子啊,裏麵裝的一定是難得的稀世珍寶!想到這兒在場的人個個都要湊上去迫不及待的要看箱子裏到底是何物。離得近賓客的湊近一看,麵色頓時變得很扭曲,後麵的人見此更好奇了,越發湊上前,待看清了,麵上也是一陣扭曲。
一把……生了鏽的短刃?
不會吧,一整個黑晶石造成的箱子,光這一個箱子就是多麼的有市無價啊,裏麵竟然……裝了把短刃?瞧瞧那鏽跡斑斑的樣子,估計一文銅錢都沒人要吧。這是在故意耍人?這個人還是東曜國主?
部分人一看座位上的老皇帝,果然麵露怒色,布滿溝壑的雙手都氣的有些抖動,公然挑戰王室尊嚴,這可不是個小事。
容妃精明的眼珠子一轉,柔白的手即時的按住他正要有動作的手,嬌嗔道:“皇上,你看嘛,這箱子可是完完全全用有市無價的黑晶石鑄就的,這本身已經是絕對的寶物了,依臣妾看啊,這裏麵裝的短刃雖看上去……不甚貴重,不過重在心意,皇上說是嗎?是嗎是嗎?”說到後麵,容妃聲音越發的嬌媚,簡直酥到人骨子裏。
老皇帝原本還帶著怒意的神情慢慢也鬆弛下來,仔細看,那渾濁的眼中還帶著一絲不清醒的蕩漾癡迷,無意識的點點頭。見此,容妃豔紅的唇幾不可見的勾起一絲得逞的弧度。
花初七忽的腦中閃過一絲懷疑的光芒,這老皇帝的行為舉止轉變的……有些不正常啊,他真是因為自己年老昏庸貪戀美色,還是被有心人……嗬,不過這容妃倒是左右逢源的好,看樣子,是想和蘇長然這個大錢罐子有意交好,看這蘇長然皮笑肉不笑的,嗯,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花初七打量蘇長然的審視落在某人眼中卻變了味道,鴻蒙一直高冷的麵容有絲破裂,冷嗖嗖的瞄了眼得意忘形的蘇長然。
嘶,天怎麼突然變冷了。蘇長然抖了抖身子,不解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