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建南看到一雙柔夷探出來,手指纖長,潔白如玉,仿佛是那天邊的月光,可望而不可即。太子的目光又是色上心頭,今天怎麼盡來大美人啊。
秦建南正美滋滋地想著,這時候轎子上便下來了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少女,一襲素衣在風中翩然起舞,腰若柳條,眼若星辰,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秦建南這個草包沉浸其中,可不代表著心思細膩的碧瑤也沒有覺察,她細心的發現,從這個少女腳步輕盈來看是個修為不低的靈者,起碼已經到了黃階,可細細感知過去,以她已入青階的二重界實力,又覺得少女不止於黃階,她身上空靈的氣息不同於尋常一般的靈者。
而在她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她,是誰?
這時秦建南反倒識趣地一臉色相的朝著麵前的少女輕聲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姓甚名誰,我是否有這個機會為小姐引路呢?”
一旁的百裏青青從簡單紫金雕花木轎開始,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嗬,她昨天才去相府打探了情況,花夢裳那個沒用的東西根本來不了大朝會,因為來人……“來人正是太子殿下你的未婚妻啊,就是那個相府大小姐,有名的廢柴花初七啊”百裏青青不屑又諷刺的話頓時充斥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沒人會相信眼前這個風姿卓越的少女,會是那個傳聞中最是無用又醜陋的花初七,就連身為花初七未婚夫的太子也很是不信眼前這個身姿輕盈風采灼灼的少女是他那個定了婚約的未婚妻。
正在眾人疑惑,探究,又驚豔的要眼神中,某個一路顛簸好不容易到了皇宮正在心裏猛翻白眼的花初七昂起透露,銀色的麵露在閃耀的燈光中熠熠生輝,隻聽她傲嬌的說“沒錯,我就是花初七。”
秦建南一聽眼前他覺得驚為天人的少女,竟然是他心中最為不屑甚至說是恥辱的未婚妻,花初七時,立馬就換了個像吃了屎臉色,一臉的不屑和傲慢,認為自己剛才一時的心動一定是被眼前這個有心機的女人給蒙蔽了,當下心裏更加生氣:該死的女人竟然帶著麵具,以為帶著麵具我就不知道你醜了嗎。嗬,笑話!
當下秦建南就朝著那個迎風獨立的少女大聲喝到:“花初七是嗎?別在這兒弄這些虛的,你以為你戴著麵具本太子就會接受你了嗎?做夢!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想著高攀太子妃的位置,這大朝會,也是你想來就來的嗎?你是什麼身份。真是讓人倒胃口。”
“就是,不過還好你戴了麵具,不然呐,那張臉,嘖嘖嘖,還要把人給嚇死呢。”百裏青青心裏本就厭惡丞相府的人,見太子當眾羞辱花初七。又怎麼不跟著諷刺幾句呢。
隻見百裏青青怪裏怪氣的朝著素衣翩躚的花初七繼續說道:“畢竟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外甥女,有靠山啊,我們這些小門第的怎麼好比呢。”
“皇後?”陳建南露出一臉很不屑的表情,散漫的說道:“皇後不過是個沒用的老女人,仗著娘家有些勢力而已,她那個兒子秦少離更是沒用。”
花初七心裏知道太子是個草包,卻沒想到他做事這麼沒腦子,現在各國使臣都彙聚在此,保不準誰的眼睛耳朵就聽到了這些大逆不道的敏感話題,這秦建南說起來還真的和他的名字很配。
建南,賤男。
即使是一般的普通男子,隻要稍微有些紳士風度的,對待女子都應該尊重些,更何況她還是他的未婚妻,當然她很惡心這個事實,今天,看來她有必要解決一下這個讓她頭疼又惡心的事了。
“太子殿下,恕我直言,你真是一坨狗屎,不好意思我挑食不吃,你們誰要誰拿去吃。”花初七此刻氣勢凜然,遺世獨立。
一旁一直默默觀察的碧瑤心中暗歎:有這樣氣勢的女子絕對不是傳說中的那麼不堪,而如果她真的是隱藏實力,那麼這次的行動她一定要小心花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