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區區賤婢,竟敢對主子以‘我’相稱。劉管家,對主子不敬,府裏規矩如何處置?”花初七看向眾人中一個頭戴眼鏡,穿著一絲不苟的老者。
年過花甲的劉管家平時最是公正,且做事嚴謹,雖未正麵幫過花初七,但也從不參與後院之爭,很受下人擁戴,是花初七為數不多敬重的人。
隻見劉管家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敬或忤逆主子者,輕則掌嘴十下,重則打斷雙腿,逐出相府。”
劉管家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紫雪就嚇得連連求饒,抖得像篩子一般:“大小姐,你饒了我……不不不,你就饒了奴婢這次吧”頭磕個不停。而當她的低下去時眼裏明顯露出一絲陰狠。
哼,花初七,你不過是個廢物醜女,等過了這件事,我一定讓二小姐和夫人弄死你!紫雪心裏這麼狠毒地想著,頭可是繼續磕的響亮。
然而她這點小九九還是沒逃過花初七犀利的眼睛,心裏忍不住冷笑。和我裝?嘿嘿,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以為我沒膽殺你?
“來人,府內一等丫頭紫雪以下犯上,罪行嚴重,現罰廢去雙腿,逐出相府,永不錄用!”鏗鏘有力的話音剛落,院內又是好一陣寧靜。
天哪!這大小姐還真敢啊!下人們個個被花初七散發的氣勢攝住,人群中出來兩個管事嬤嬤拿出棍棒就要動手。
蔣氏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花初七,從她上岸開始,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讓她不敢像以前那般肆虐,隻能隱忍不發,連帶著也按耐住身邊意欲動手的花夢裳。不過一個丫頭,還不值得她們冒險。
如果說剛才紫雪還心存一絲僥幸,認為有二小姐在,花初七不敢拿她怎樣,卻不想……現在她是真的慌了,她分明看到花初七眼裏散發著一種冷光,名為:殺意!
紫雪都快把頭磕破了,眼看著嬤嬤架起自己,掄起棍棒就要下手,可自己的主子花夢裳竟冷眼相看。其實想想也對,剛才花夢裳為她出頭不過是因為涉及到自己的顏麵,現在若出手縱容奴婢,同樣是拂了自己的臉麵。所以花夢裳當然不會救她。
絕望下的紫雪又是怨又是怕,更是怒火中燒。她為了花夢裳做了多少壞事,現在一點點小事竟然不顧她死活了。我不得活,你也別想好過!紫雪心裏決絕的想到。
“大小姐,其實靈基液從未被偷,都是二小姐指使我誣陷你的,她還令我每日在你的飯裏……”紫雪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掌殺了自己嘴露冷笑的花夢裳,僵直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區區一個賤婢,還妄想誣賴本小姐,哼!”花夢裳揉了揉搞無損傷的小手,不屑的說道。
好狠啊……毫不猶豫就殺死了自己多年的侍女,這份狠心……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遠離了點花夢裳,仿佛看到了煞星。
啪啪啪——花初七緩慢而沉重的拍著手,嗬,當真是場野狗互咬,精彩無比的好戲。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