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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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月後,中○廣場的西南角多了一家中外合資的牙科醫院。
柯一亮和我是合夥人的關係,同時我們又要為幕後的美國老板打工。
中○廣場一帶的外國人很多,特別是中東人。因為信仰問題,這些人看病的時候經常會有這樣或是那樣不適應。美國人的到來,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跟以前一樣上班下班,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我算是半個老大,地位隨之水漲船高。
這天,我還在跟病人談話,孫凱沒敲門就跑進來了。
我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愣住了,灰溜溜地又退出去。
“要進來就進來吧。”我對他說。
“嘿嘿。”孫凱抓了抓頭,“還沒下班啊,你忙你忙,我就是路過來看看。”
時間的確不早了,病人起身告辭離開。我收拾東西,孫凱就站在旁邊等我。
我發現有個病人的病曆忘在了打印機上,轉頭對孫凱說:“去輸液室跑一趟,找一個穿黑衣服的女學生,把病曆給她。”
“幹嘛讓我去。”
“你動作快啊,快點,我要下班了。”
“切——幫你跑腿又沒好處。”
“這麼多廢話,快去!”
孫凱一把奪過病曆,衝我揮了揮,“行啦,知道了。”
等他出去後,剛剛一直沒說話的小護士問我:“剛剛那個……是什麼人啊?”
“一個熟人。”
“他還穿著黑色的唐裝……看起來好嚇人……他做什麼的呀?”
我有些心不在焉。
“搞工程器械的吧。”
小護士欲言又止,又問我:“可是周醫生,你怎麼會認識……”
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嗎?我笑了笑,如果她知道這家夥每天跟我擠在一張床上會不會嚇得暈過去。
“他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我給了她一個可有可無的答案。
見我不想多談,小護士識相地不敢再問了。
孫凱動作很快,5分鍾不到就回來了。
事後輸液室的護士跟我說,前天傍晚,有個很像黑社會的平頭黑衣男子跑到輸液室裏,一言不發地掃了一遍。據說,此人冷冰冰的麵無表情,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鎮住了。
聽描述應該是這個家夥,可是,他有這麼可怕?我轉頭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
他正拿個小本子塗塗寫寫,看起來笨笨的,跟往日沒有差別。
“買西洋菜還是生菜呢?”他咬著筆杆問我。
“隨便吧。”
他瞪我。“艸!沒隨便這菜!”
“就生菜好了。”
“好……生菜……肉呢?牛肉還是豬肉?”
“牛肉吧。”貌似最近瘦肉精挺嚴重的。
“還有,唔,還有什麼呢……喂!你也幫忙想一下啊!”
“我在開車,你自己決定就行了。”
“可拉倒吧,上回我買的東西你就一口不吃。”
上回他帶回家一包超市買的紅燒豬蹄,黑乎乎的,上麵還有一點白色的毛沒清幹淨。那個東西是個人就不想吃好不好。
“算了,跟你這個生活白癡說了也沒用。”他鄙夷地撇撇嘴,又在小本子上記了什麼。
前方紅燈,我停下了車。
“孫凱。”
“幹嘛?”
“我有件事一直想說。”
“有屁快放。”
“你上回買的傑○邦會不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