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溯已經打定主意站在主和派的立場上,他其實直到現在也無法在發動戰爭與否的討論中做出自己的見解。但他知道,一個對自己同類都毫無尊重的組織,絕不會是偉大的,他們要做的事就算合理而正義,那麼做事的手段也不會值得支持。
葉溯又想起了韓業,他似乎也曾經隱瞞過自己,還將訓練的重重苦痛強加給他。可是......葉溯仿佛感受到了韓業的眼神,溫和而充滿了真誠的關切。他至少是尊重自己的,葉溯想,韓業不像班尼迪克那樣咄咄逼人。或許這就是差別吧,他能輕易原諒韓業,卻對班尼迪克的行為感到抵觸。
辯論持續了一段時間,兩方偏執的老人吵得麵紅耳赤。
葉溯咳了兩聲,提議道:“我們做實驗研究吧。”
他的話讓剛剛還討論得熱烈的科學家們突然閉口不言,眼神怪異地看著葉溯。他們一群搞研究的沒事找事辯論政治,不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嗎?要知道讓他們每天看著幹淨的化學儀器卻不能碰,比毒癮還要折磨人。可一旦碰了實驗儀器,又忍不住去想寄生元素。除非出現一種比剝離寄生元素更有吸引力更加新奇的實驗來,才能轉走他們的注意力。
米蘭達信誓旦旦地讓利奧波德將他們關在這裏,正是因為她不相信還有比剝離生元素更有魅力的新實驗,就算有,那也在很多年後了,而現在,這些人就乖乖去研究寄生元素吧。
她卻沒辦法想到葉溯這個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剝離寄生元素對於星際世界的化學來說隻能說是小兒科,葉溯要是想,從星際世界隨便拿一個項目回來,都足以讓所有化學家們為之瘋狂。
“我在進行剝離寄生元素研究時偶然有了其他發現,不過當時急著寄生元素的事情沒在意,現在想想,倒很有趣。”
“說來看看!”李弘厚說,葉溯這個學生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多驚喜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創造新的奇跡。
其他人連忙端正了神色,經過了寄生元素一事,他們不會再小瞧葉溯。
葉溯也凝重起來,正準備說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轉頭,看到了正聚精會神豎起耳朵的肖承。葉溯一招手,低聲問:“這裏的監控你有辦法拆除嗎?”
肖承聞言站起身環視了一圈,才說:“應該差不多。”
“那好,我們先把監控拆掉,想到整天暴露在別人的監視下渾身不自在。”
好在實驗室裏不缺桌子,有些比較高的機器也能站人,十幾個人一把將桌子上的物品清理幹淨,肖承踩上去,將實驗室天花板上邊邊角角的監控器全都拆了下來。隨後又在各個機器夾角找到了不少微型攝像頭,扔在一旁,都堆成了一座長滿眼睛的小山,幾乎將整個實驗室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監控起來。
等肖承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了監控後,葉溯才繼續說:“我在嚐試調配催化劑的時候不小心弄錯了幾種化學劑,然後有了另外一種神奇的效果。”
葉溯說著,直接在實驗台上演練起了自己的實驗。當然,這並不是他在研究寄生元素發現的,而是從星際世界特意學回來的,目前他掌握的隻是雛形,還需要在現實裏不斷完善。
葉溯拿了些液體和固體元素,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然後加熱蒸餾,用了許多道程序,顯得相當複雜,到最後隻得到了一小滴漆黑的液體。
葉溯的神色在看到這滴黑色液體後立即緊張起來,說不上是擔憂還是激動,他又迅速拿了塊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