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黑子的那人眉頭越皺越深,腦待不斷搖動,執白子的那人也不催,笑看對方應對。
黑棋男子沉思琢磨,突然毫無風範的張開口,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噴出一道白色氣流,“又有誰在惦記我了?”
白棋男子眼中笑意一掠而過,右手快逾閃電地在棋麵上一抹。那道白色氣流眼看落下,棋盤突然一層薄薄的黃光,被白色氣流壓的凹下,旋即彈起。
龍袍男子對著黑棋男子吃吃笑道:“老師,這是第幾次了?”
對方臉色不虞,“什麼第幾次了,打噴嚏而已,誰沒有過這個時候。”
龍袍男子笑意更濃:“不知老師跟師母下棋時是否也敢用這招?”
黑棋男子勃然大怒:“我為什麼不敢,那個賤人見到我還不是俯首貼耳,為師早已將三從四德……為師早以讓你師母將三從四德銘於心,蘊於行……”在對方燦爛的笑意中,白衣男子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哦,那老師打算在我這含光殿中住幾日呢?天天陪你下棋,我不用處理朝政了。嗯?老師你不會是不敢回廣寒宮吧?要不要我叫水香去說一聲。”龍袍男子無力道。
“你這個小畜崽子,有了後媽就忘了爹了。我怎麼了,不過住了你房子幾天,你還想要房租啊?我為何不敢回廣寒宮,那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想不回就不回……”男子怒氣再次被激發。
便在這是,匆匆跑進個手持佛塵的侍官,見著二人俯身便拜:“拜見陛下,拜見帝師!”
龍袍男子臉色一肅,渾身散發這無邊威嚴:“何事如此慌張。”
“回稟陛下,淩霄宮外,玉兔仙子前來稟報,通報嫦娥娘娘懿旨,說……說帝師要是再不回去,‘以後就再也別回老娘這裏了’。”侍官模仿玉兔之前學著娘娘的語氣神情道。
“不用了,你現在回稟,就說老師說了,‘三綱五常,夫為妻綱,廣寒之室,夫欲回輒回,欲出輒出’,老師,學生這般說法可有不妥?”
白衣男子男子臉色難看至極,兀自強硬點了點頭,“正是此般,陛下深得為師真傳,為師老懷大慰。”
那侍官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會是此般,不由呆呆地盯著白衣男子猛瞧,心中思量,難道傳言有誤,帝師並無懼內。
帝師給看得血液倒流,恨不得一腳上前將他踹死。龍袍男子忍住笑意,嚴肅道:“混賬東西,還處在這作甚,快去通報。”
侍官一凜,見陛下發怒,連跑帶爬地跑出去。
“來人,取兩壇淩霄玉釀來,今天朕要為老師夫綱大振,痛飲一番。”龍袍男子大聲喝道,遠遠傳來侍衛的應聲。
白衣男子立在那兒,呼吸粗重,雙手緊握,突然一聲大吼,身形電射而出,抓住小跑著去通報的侍官,大吼道:“你這畜生,氣死我也,留你何用。”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
侍官鼻青臉腫地爬回書屋,道了聲陛下,便忍不住失聲痛哭,想自己沒招你沒惹你,為你們勤懇跑腿,不賞便罷,還無緣無故被一陣好打,心中委屈至極,我雖然地位低微,可也是有神格的,張口便欲“陛下為我做主。”身後突然一陣腳步響,回頭一看,凶手飄然而至,不由嚇了半死,頭一歪,暈了過去。
龍袍男子眉頭一挑,打趣道:“莫非老師還真貪圖我幾杯玉釀不成?”
白衣男子躊躇半天,臉脹得通紅,“這個,這個”了良久,才細聲道:“陛下,還是叫水香隨我一程吧。”
龍袍男子一怔,片刻後,殿內傳出一陣捧腹大笑,久久不息……
後記:奪寶諸人散去後數日,寶塔出世之處,天空一聲悶雷,聚起無數烏雲,黃豆般的雨點疾降,這場大雨據說一直持續了半年,雲界中部信長江洪水決堤,泥石溶流,竟然化為一片沼澤,無數毒蟲蛇蠍橫行,噴出的毒氣與沼氣混合,形成氤氳毒瘴,色彩極美,毒性極強,一般先天境界的修士都難於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