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懵懂地抬頭,手指在裏麵的動作卻沒有停,“我看你還挺舒服的。”
“去你的。”久的氣息不穩,某種燥熱的感覺讓他閉目微昂起頭。
下頜、頸側、肩線連同鎖骨勾出惑人的肌理。岑盡收眼底,驟然止住動作,“我如果能變成蝠鱝兄就好了。”
“啊?”原本剛剛醞釀出feel的久匪夷所思地睜開眼。
某人認真地說,“變成蝠鱝兄,‘翅膀’一開把你包成粽子,除我之外別人全都不準看。”
“神經——喂痛!!!”
岑不給久任何能說出完整句子的機會,手指在他內部肆意攪動。
久眉宇緊蹙,伸手抵住那笑得欠抽的臉。他在混亂糟糕的刺痛中滑手扣住岑的胳膊,幾番壓抑後極不耐地輕聲催促“可以了”。
話一出口久感到自己整個人被掀轉向左側,右腿被高高抬起,心裏陡得漏一拍,“搞什麼啊?!”
岑垂目瞥他,邪惡道,“扭傷的腳應該保持在心髒位置以上才好恢複,我這是體貼你。”話畢果決地進入。
久痛得掄起枕頭狠砸過去,岑揮臂擋開枕頭繼續動作。
久被側身緊壓在床麵,隻能從詭異的角度仰望身後的人,岑寬闊的肩幅隨身體的節奏穩健地前傾後撤,臉上刻著難以言喻的慎重威儀,甚至桀驁。
久在兵荒馬亂的心跳中迅速淪陷……
腳傷痊愈後,久便經常去師母家中探望她和教授。初次去那天他在門外踟躕著不敢按鈴,後來教授打開門,說老太太鬧脾氣,早就知道你在外麵,我寫論文她竟然不告訴我,讓你在這傻站著。師母繃著臉對久說,早前親口問過你,你都不跟我講實話,你說該不該罰站。久給老人家賠不是,低頭說知子莫若母。師母聽了又氣又笑眼眶泛紅,對教授說你瞅瞅,這孩子咋這麼招人疼呢。然後她就給久多加了一條懲罰,幫她遛狗。她女兒休短假回國的時候送了兩隻比熊犬討老人家歡心,但是小狗太活潑了,在家裏上躥下跳不能安生,一出門又拽著繩子撒野亂跑,特別是已近隆冬,地上時不時有冰,老兩口完全不方便外出。
久欣然受罰,每周日下午都牽著兩隻小家夥在大學區附近慢跑。
寄恐嚇信的人早已被警方抓住,拘留八天,罰了款。久在警局裏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冷靜坦然,弄得做筆錄的兩位警員紅著臉對他禮貌地講話,轉頭對那人粗聲嗬斥。那人後悔不已,也怕自己的癖好被家人朋友知道,從此灰溜溜再未出現。
日常恢複平淡無擾,像這冬天校園蒼茫的傍晚,處於塵世,匿於塵世。久跟偶遇的研究所同事或教過的本科生像往常一樣打招呼。隱私仍舊是隱私,他並不需要宣布出去或祈求公認才能感到安心。他天生好靜,覺得如果有功夫向主流挑戰,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去專心穩固已經得到的感情。
溜完狗之後,久有時會在教授家吃晚飯,有時候趕在飯點前道別,走在路上便給岑撥電話。
電話接通,久捏起嗓子,“岑先森,怎摸不給我電話呢?在忙森麼呢?忘了人家了麼?”
另一端環境有些嘈雜,“啊,楊小姐啊,好久不見啊,還以為你忘了我呢。呃……我現在有些事,方便的話晚些打給你啊。”
“這麼急著掛電話呀,莫非跟女朋友在一起麼?”
“誤會誤會,在跟朋友吃飯,不是女朋友。”
久壓低聲音,“爺沒詞兒了,你自己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