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訂好了沒有?”他問。
謝其一說:“沒。還得再拍一個星期。”
江恒立刻皺了眉頭,他失望地“哦”了一聲。
謝其一一掛斷電話就開始收拾行李,她馬上就要去盧薩卡了,回國的飛機是第二天晚上十點。她對江恒撒謊,是想給江恒一個驚喜。
謝其一訂的航班要轉機,到了北京再轉乘到島城的飛機。在北京轉機時她碰見了任雨霏。任雨霏比以前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任雨霏剪了男士短發,她差點兒沒有認出來。
“謝其一?”
兩個人拉著行李箱麵對麵地碰到時,任雨霏先開口。
謝其一點頭。
“好久不見。”任雨霏道。
謝其一說:“好久不見,你出差?”
“算是。”任雨霏說“我要去登機了,再見。”
兩個人沒什麼話說,謝其一點頭:“再見。”
她們彼此擦肩而過。一個東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謝其一彎腰撿起來,是任雨霏的護照。她正好看到簽證頁。
“敘利亞?”謝其一大吃一驚。
任雨霏笑道:“對。我現在是戰地攝影師。”
謝其一又震驚了一下,任雨霏沒有在俱樂部當攝影師了?而且她還成為了戰地攝影師,這實在讓她意外。她把護照還給任雨霏。
任雨霏說了聲:“謝謝。”
謝其一看得出來,任雨霏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裝了別的什麼東西。
但無論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相見,兩人都不是能敘舊或暢談的關係。她們各自拉著各自的行李箱向相反的方向走,很快她們就淹沒在人海,各自走著各自的路。
謝其一一回到島城就去了俱樂部。停機坪旁邊的紅色風向標隨風飄揚,俱樂部基地沒什麼變化。但她想起唐莎莎不在了,任雨霏也不在了,一時有些時過境遷的感覺。
謝其一拉著行李箱直接往江恒的辦公室走。路上遇到工作人員,他們認得謝其一,紛紛笑著招呼“謝小姐”。
“你們老板在嗎?”
“在開會。”
“謝謝。”謝其一往江恒的辦公室走。
“她是誰啊?”有新來的員工問老員工。
老員工道:“是未來老板娘。”
新來的員工恍然大悟。
同時還有幾個員工在討論:“聽說老板這兩天的心情都不好。”
“可不是嗎?我去彙報新基地客人有增加的好消息老板都麵無表情。”
“我剛去會議室添水,看到老板也一臉嚴肅。”
謝其一進了江恒的辦公室,坐在那張黑色真皮沙發上等江恒。半個多小時後,江恒還沒回辦公室,謝其一便往會議室走。到了會議室門口,有個提著水壺的工作人員從裏麵出來。那名工作人員攔著謝其一:“老板說任何人不能進去。”
謝其一問:“還在開會?”
“沒有。”
謝其一奇怪:“沒有開會了還不能進去?”
“老板是這麼交代的。”
那名工作人員不認識謝其一。
謝其一想了一下,說:“你進去,就說他的老同學要見他。”
“老同學?請問小姐名字?”
謝其一道:“姓謝。”
那個工作人員立即轉身進了會議室,他對坐在主席坐上皺著眉閉著眼睛的江恒說:“老板,有一位自稱您老同學的小姐要見您。”
江恒眼睛都沒有睜開,不耐煩地道:“什麼老同學?”
“姓謝。”
江恒猛地睜開眼睛,立即從座位上起身,匆匆走出會議室。隻見會議室外,謝其一雙手背在背後,挑眉看著他。
“老同學,你的架子真大,要見你一麵還挺不容易的。”她說。
他驚喜過望:“回來了?”
謝其一眨了一下眼睛:“回來了。”
江恒走過去,他抬起謝其一的下巴,哼道:“回來了?”她騙他。
謝其一翹起唇。
“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江恒用力捏了一下謝其一的下巴,然後把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謝其一和江恒一起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他們終於再一次團聚了。
謝其一舟車勞頓,一回到住處就躺在了床上。
“許久沒睡這樣的床了,真舒服。”謝其一笑著說。
“你還許久沒和這床的主人睡了。這些日子,我有女朋友跟沒有差不多。”江恒雙手叉腰站在謝其一床前,不滿地道。
“好像是……”謝其一閉上了眼睛。
“你說你怎麼補償?”江恒道。
江恒說完卻沒聽到謝其一的聲音,他彎下腰看,謝其一睡著了。他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還是心疼:“謝其一,累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