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正常,現在冬天,這麼冷,不睡覺幹什麼,你就當我冬眠了吧。」羽柔趴在桌上,懶怠的揮了揮手。

「你要是頭熊,我也認了,前提你不是,人沒這習性。」景皓然有些暴躁的把人扶起來撐住,看她軟綿的坐也坐不住,當下就急了,「不行,叫鍾醫生,真是慣得你。」

羽柔當下就撐直在桌上,目光炯炯的瞪視,「又是鍾醫生,背後長顆痣,你也叫人過來看,人家年紀這麼大,你知道體諒兩個字怎麼寫不。」

「那叫嚴誌華過來,什麼痣,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

羽柔振奮了一下,又趴回桌上去了,不耐煩的改正自己的錯誤,「是痘,是痘,就我們剛認識那會的事。」可能想到什麼有趣的事,羽柔跟著噗嗤笑出了聲,「真有你的啊,連這麼顆暗痘就敢把鍾醫生請來,你說你當初怎麼想的。」

被她這麼一說,景皓然到是想起了那事,過去了塊六七年了,但隻要關於她的,幾乎都是歷歷在目,一點都沒法忘記,摸了摸鼻子辯解,「你那明顯是上火,叫鍾醫生過來給你降降火有什麼不對。」

「上火?你明知道,還演的跟我得絕症了一樣,做什麼。」

「說什麼呢,這是你能說的。」景皓然當下是真有些惱了。

「嘖嘖,就是這副表情,保持住,跟當初一模一樣。」羽柔湊到他的對麵,指指點點,哼笑不已。

景皓然咬牙切齒的拿下她的手指,果斷道,「說回正題,要不讓鍾醫生來,要不我帶你過去,你自己選擇,不出聲就是讓他過來,我數到三,一……」

「等等等,你不是說叫嚴誌華來。」羽柔趕緊堵住他數數的嘴。

「他能跟鍾醫生比,二……」從第一次落下的印象,景皓然始終對嚴誌華有偏見,哪怕人現在已經是鍾醫生的醫院裡,最受矚目的專家。

「這麼晚了,明天吧。」羽柔舉手妥協。

「不行,昨晚你也這麼說,今天早上你跟我說什麼!」景皓然這次是完全不準備讓她躲了,「一,好了,去穿衣服,跟我走。」

景皓然直接把人抱起,朝著樓上飛奔。

「我去,我去,你著什麼急啊,慢點。」

把人好不容易從家裡哄出來,拖抱上了車,也管不了她的情緒了,一踩油門就衝出了別墅車庫。

路上跟鍾醫生打了電話,就住在醫院旁邊的鍾醫生,早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候。

本來以為有什麼急事,上下打量兩人,全須全尾,應該是小毛病,也就不著急了,衝著明顯情緒不好的羽柔就去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哪裡有,」羽柔開口就是抱怨,「我就是多睡了一會,他就非要帶我來你這裡。」

「多睡了一會?怎麼個說法。」聞出點味的鍾醫生,神情一肅,轉頭就對上了景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