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定要有孩子,我要的是你,我愛的是你。」

梁希愣愣的瞅著他,一滴淚水在毫無知覺中從右臉滑下。

左輕川漸漸微笑,問道:「你聽見了嗎,我愛你。」

梁希慢慢的從車上滑下,蹲在那兒,從捂著臉抽噎,到嚎啕大哭,聲嘶力竭。

她所有的不甘、恐懼、痛苦、遺憾,似乎都在這個晚上消失殆盡了。

梁希知道自己不再有任何錯失過的東西。

其實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她就已經在不懂得珍惜的幼稚中得到了太多太多。

04

新的工作帶來的是無盡的疲憊和忙碌,但此時的梁希彷彿夜有無盡的力氣,足以微笑應付一切。

經歷過痛苦的人,大多都能學會珍惜現在。

難道設計一件新衣服要比設計一種新生活更困難?

還是打理一場走秀要比打理一場謊言更複雜?

當然不是,所以現在的梁希顯得遊刃有餘。

她恍恍惚惚的便到了這個年紀——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知道什麼比做個納西瑟斯(注)更重要。

「姐姐,這些總監說要立即送到秀場。」同一個工作室的姑娘笑著拿過一大堆袋子,裡麵是部分剛運至北京的禮服,晚上就會用到。

梁希從縫紉機前抬起頭來,馬上答應:「哦,好。」

她剛剛到這裡,做些跑腿的事情無可厚非,反倒是大家都很禮貌,態度友善到令她有些受寵若驚。

小姑娘又笑了笑:「我還有資料沒有整理完,不然就不麻煩你了。」

梁希道:「沒關係。」

女人八卦是天性,這姑娘見梁希雖然不愛笑,脾氣卻很好,便好奇的問道:「昨天來接你下班的人,是你老公嗎?」

也許是左輕川對她太好的緣故,那態度實在很容易讓人誤會。

梁希愣了下,含糊其辭的說:「不是的……是個朋友。」

姑娘彎起眼睛:「他好帥啊,什麼時候給介紹給我們吧。」

聞言梁希頓露難色。

小姑娘立刻笑起來:「哈哈,看你馬上就捨不得了,還說不是呢。」

說完就跑掉忙別的去了。

梁希呆呆的坐在那兒,想起左輕川,又想起「老公」這樣親密的詞彙,臉不自覺地就憋的紅了起來。

梁希已經很久沒有在t台後忙碌過了,在她工作以後第一次麵對這些事情,真的手忙腳亂來著,現在雖然闊別已久,好在規矩都還知道,跑前跑後的便將將把工作弄妥。

誰知道眼看就要開始走秀時,外麵卻傳來了吵鬧聲。

她本不欲取管閒事,但聽到艾黎的名字,便忍不住衝了出去。

果然一群人圍在走廊裡麵看著艾黎和一個被弄得滿身都是紅色指甲油的模特吵架。

艾黎好像氣的不行,猛地脫下高跟鞋砸在她身上:「你再跟記者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

說完就拿起包氣勢洶洶的往外衝。

梁希追著她說:「小黎姐,你別衝動啊,這是怎麼了?」

艾黎說:「我沒事,你幹活吧,我回家去了。」

梁希知道她是說什麼是什麼的性格,反正事也做完了,便立刻和同事打了招呼,屁顛顛的追在後麵以防她再幹出格的事。

可是艾黎一路走到了樓下,反而停住腳步又笑了起來:「她又和記者講我跟何原的事,說什麼我找富二代,我壓根就沒花過他一分錢,今天竟然還八卦到了你身上,又把你家的事翻出來,真是讓人忍無可忍,現在我可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