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了一下,現在看來簡直是白費心思。”
“所以昨天真的是你?”蒙子晚靠近祝瑤,眼眸中閃爍著天真又明亮的光。
祝瑤沒有回答。
蒙子晚忽然一個抬腳,狠狠踢在祝瑤的腿窩處,使得她不受控的膝蓋著地。接著蒙子晚伸出左手,猛地拽住她的頭發,往地上狠狠一按。
慕時微微後退,把戰場留給蒙子晚。
看不出來,這個小朋友出手還真是幹脆利落。一個字,狠。
祝瑤畢竟沒有什麼格鬥打架的經驗,隻是比他們早來了逃殺獄幾天,得到了些技巧性的武器,對環境稍有適應罷了。
蒙子晚舉起手-槍,就像是要槍決犯人一般對準祝瑤。
“等一下。”帶著喘氣的聲音急促道。
蒙子晚沒有理會這突如其來的打斷聲。在她看來,隻要鹿沉沒阻止,其他任何人的話都是空氣,無需理會。
鹿沉看著蒙子晚手指微動,即將扣動扳機,她輕叫了聲,“丸子。”
蒙子晚噘了噘嘴巴,將手-槍一轉收回手心,“沉,她想殺了你。”
“抱歉,都是我的錯。”剛剛打斷蒙子晚的正是陳一粒。
他微微瞥了眼地上,繞過四腳獸的屍體走了過來,“我沒想到祝瑤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鹿沉歪了歪頭,看著陳一粒帶著歉意的表情,神色有些不明。
陳一粒微微歎了口氣,“真的很抱歉。我願意拿出一部分的物資,還有……”
“會長!”祝瑤搖搖晃晃起身,臉上因為蹭了些沙土更顯得狼狽不堪,一臉不讚同的看著陳一粒。
“會長?”鹿沉輕輕一笑,“隻要是你的學生,你就無條件維護嗎?”
陳一粒一怔。
應該說,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鹿沉這句話的意思。雖然祝瑤不是他的學生,但也是他向行會的人。
當時劉軼的事,經過一次審判節目,鬧得全國皆知。大家對陳一粒的做法也褒貶不一,好壞參半。
“不過,或許是我的錯覺也不一定。”鹿沉保持著輕笑,眼眸裏仿佛是清澈見底的清泉,又像是深不可測的幽潭。
陳一粒沉默了片刻。
“祝瑤是向行會的人,對你們造成的傷害,由向行會負責。”陳一粒定定的看著鹿沉,“以及當初欠你和你哥的人情……”
陳一粒移開視線,看了看一邊有些狼狽的祝瑤,繼續道,“物資我會騰出一部分,以及有幾個安全點向行會的人很快會離開。”
“不夠。”鹿沉漆黑的瞳孔中沒有一絲笑意,與她微微彎起的眼眸截然相反,“安全點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物資我們也可以自己找到。”
陳一粒頓了頓,“好吧,我們有一條線索,關於‘逃離罪人島’。”
*
蒙子晚就不用說了,佘祈最終也選擇跟著鹿沉,沒有回去向行會。
陳一粒還是告訴了鹿沉幾個安全點的位置,並且告訴她,如果沒有人守著,可能會被別人占據。他還在其中一個點給鹿沉留了一些物資。
說實話,陳一粒說要向行會給鹿沉提供保護,還不如給她物資和信息來得實在。
當初那個承諾,即使雙方並無違背之心,但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過於脆弱不堪一擊。
就像是陳一粒無論如何,也會護著自己手下的祝瑤一樣,就算祝瑤做的事已經違背了他本該信守的承諾。
鹿沉回頭,看見蒙子晚有些不愉的盯著祝瑤離開的背影。
其實放過祝瑤不是她大發慈悲,隻是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陳一粒鬧翻。
隻要她和陳一粒沒有翻臉,那若是陳一粒碰上薑絮或是薑覃,自然也會不吝惜的去照拂一番。雖然陳一粒與當初已然不同,但這點大概還是能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