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覺得這些事若是官宛彤不說,未免造成兩人關係的猶疑,便自作主張與曹攘說了,曹攘必會告訴沈和。

沈和得知這件事時,麵色一驚,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嘿,難道你不開心?」曹攘戲謔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內心強大得能與父親的女人在一起,若他們沒有實質性的關係,沈和隻怕要長鬆了一口氣。

沈和聽了有些苦笑,他為她自我折磨自我矛盾這麼多年,即使她是父親的妻子又如何,他最怕的從來不是她與其他男人的過去,而是她的心中裝著的是沈霖,而不是他。

如今他也算是守的雲開見月明,她與他父親那些撲朔迷離的關係,他早已經不再去追究也不再去想了。不過曹攘如今與他說了,倒是讓他看到了一條蹊徑,原來官宛彤在他麵前的躲閃是在害怕什麼。隻要官宛彤不是因為討厭他而躲避他,沈和便覺得心中十分滿足了。

沈和最近順風順水,而沈霖的日子卻有些艱難,何筱被他在家中打了,還堅持出去拍戲,讓圈中盛傳了她被家暴的消息,他將何筱關在家中,卻被何筱偷偷的跑了,得來的隻是一張離婚的協議。

而在工作上,他更是逆風,似乎他所有的決定都要被董事會反對一遍,而那個起頭的,便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總是坐在那兒,波瀾不驚的看著自己,彷彿他就是一個傻子。

以前的董事雖然不滿意沈霖,但覺得他守成有餘,但是到後來發現這位是個不聽人勸一意孤行的冒險者,想讓他守成都不行。

沈霖咬牙,背水一戰,一定要推行某家企業的收購計劃,甚至背上自己所有的身家,背上你自己所有的身家是沒有問題的,但卻把沈家不當一回事就不行了,董事們紛紛拍桌子反對,卻得到了沈霖的堅持,若他不做出一件大事來,隻怕沈家將沒有了他的位子。

沈霖自覺落魄,又深恨官宛彤為什麼要幫沈和,便不斷打電話給官宛彤,可是得到的卻全是忙音,官宛彤已經對沈霖失望透頂,並不想與他有任何聯繫。

因為沈霖的收購案,沈和變得忙碌起來,官宛彤一向都不管男人在外麵的事,隻在庭院中低頭過日子的日子,沈和無論都忙,都會回來吃飯,官宛彤變著法兒的給他做著補身子的菜。

沈和在外威信越增,而在官宛彤麵前卻一如既往的溫和,官宛彤看見他,便板著臉讓他洗手,還監督他要將湯喝完,他都笑瞇瞇的受了。

官宛彤在燈光下看著穿白襯衣溫和的沈和,突然覺得有些恍如隔世,她從小便希望有一個男人能與她組成家庭,每日回來吃她做的菜。沈霖沒有完成她的心願,沈老爺子沒有完成她的心願,倒是以前從未與她說過幾句話的沈和為她完成了。

沈和喝完湯,看她有些發呆,點了點她的頭笑說:「等天氣轉暖了,我帶你出去走走,整天在宅子裡,也不怕呆傻了。」

官宛彤有些惱羞成怒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才傻呢。」

何筱執意離婚,將沈霖家暴的消息傳得滿城風雨,眾人見沈霖,麵色都有幾分異樣,男人風流是一件可以被寬容的事,可是男人使用暴力的話,卻落了下陳。沈家掌門人如此,沈氏企業的品牌形象一落千丈,更有好事者在網上將沈氏企業p成了暴力企業。沈氏企業股票一落千丈,一時之間有些人心惶惶,而沈和卻在這風雨中麵不改色,待著大家力挽狂瀾。明明是沈霖的掌門人,大家卻有以沈和馬首是瞻的意味。

沈霖咬著牙,隻想將那企業併購案做好,卻不料載了大跟頭,他到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麼落到了沈和與曹攘的圈套裡,欠下了銀行的巨債,隻有將手上的沈氏股票賣掉才能賬麵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