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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華 (CP:鳴雛) BY:心若鏡澄

此去經年

--題記

日向雛田走出日向家大宅子的時候,天空是一片清澈的湛藍。

雛田抬頭望天。日向宅門口的老樹長著密密的枝葉,皺皺的樹枝上站著三兩隻小鳥,叫得歡快。她嘴角彎起略帶羞澀的笑,往右拐走過長長的街道,停在一家蛋糕店前麵。

“啊,雛田來了。”蛋糕店的老板看見雛田,臉上泛起和煦的笑容,揚聲招呼。

雛田唇瓣微揚,眼角有幾許羞澀流露。她低下眼輕輕一點頭,“嗯”一聲。

“老規矩麽?”老板笑眯了眼角看著她微紅的臉。難得日向家大小姐這麽沒有架子,純真的眼睛總是不敢與人對視,十分討人喜歡。

“嗯,抹茶口味的。”雛田聲音輕柔。

從老板手中接過裝在袋子裏的抹茶蛋糕時,雛田淺笑著點了點頭,“謝謝。”她說,轉身沿著原路走回去。

夕陽金色的光自眉間斜劈而下,劃出溫暖的傷痕。

雛田微微昂起臉,讓溫暖在臉上流連。陽光。

她喜歡的人,就像陽光呢。

這麽想著,唇角就不自覺揚起淺淺的弧度,臉頰微紅。

呼吸間卻不意有一股氣衝上喉頭,壓不下,雛田於是扶住牆猛咳起來。

肺部像要裂開一般。手中的抹茶蛋糕沒拿穩,落到了地上,滾上一層灰。

與寧次哥哥那場對戰,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中忍考試第三場即將拉開帷幕,她的傷卻還沒好,甚至有越來越重的傾向。偶爾在家裏咳出血,也隻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將血跡處理掉,不曾對誰說過什麽。

大抵,說了也不會有人關心什麽。不如不說。

有時候她回憶起那場實力懸殊的對戰,仍會對寧次那一臉的冷酷心有餘悸。那時候的寧次哥哥,是真的想殺了她吧。

她的存在,一直這麽不為人接受,一直這麽為人討厭。父親如是,寧次哥哥如是,她自己,也如是。

她隻是恨自己的懦弱。

這麽想著,胸口又是一口氣透不過來,一陣猛咳過後,有鮮血混著粘稠的唾液落在地麵。

雛田掏出手絹,匆匆忙忙擦了擦嘴角,白色的手帕印上鮮紅的點。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滾出袋子混上灰塵的抹茶蛋糕,雛田輕歎一聲。罷了,今天不吃便是,還是回家吧。

褪下深藍色的鞋子,日向雛田手輕輕撫上藍紫色的短發,微微翹起的發梢奇異地整齊。

深吸一口氣,緩解仿佛被掏空的肺的緊縮感,她潔白如玉的雙腳踩在了日向家大宅一塵不染的木質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踏步,生怕踩出聲響,她走過長長的廊道,拐彎。

諾大的庭院中,綠樹青蔥。

日向日足握著手裏劍,一臉嚴肅地訓練著方才七歲的日向花火,小女孩已經氣喘籲籲,同她一般的淡紫色眼眸裏卻依然透著堅毅。

雛田垂眸,靜靜地走進客廳,端出兩個杯子,各斟八分茶,放在客廳的入口,然後回房。

父親……也曾這樣對她寄予厚望。

四五歲的日子,她一直過得很好,父親對她要求嚴格,每次訓練雖然累,她卻從來咬牙堅持,不主動要求休息。

隻是,年歲漸長,父親也終於發現,她資質淺薄。

也許她真的不是當忍者的料吧。天生膽小怯懦,安靜不喜言語,怕生,不聰穎。這樣的人,怎麽能擔得起日向家族正統繼承人的名號和責任。於是到最後,一直疼愛她的父親也不得不對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