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夭的傳輸似乎出了錯。”寂說的那可是一個坦然,無半點驚恐的模樣。
“她去了哪裏?”大長老皺著眉頭問道。
“她去了冥界。”寂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那眸光中還閃著某種期許,好似等待獎勵一般。
“你說什麼?!她去了冥界?”大長老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伸出指尖一把抓住了寂的手腕,大嗬道:“謀害未來神後,你可知錯?”
下邊眾神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畢竟誰都知道如今冥界和跟神界勢不兩立,將瀾夭送去那裏,就是鐵了心的要她去死。這寂作為監察者多年,一直安分守己,從未有過任何差錯,為何偏偏這一次卻出了意外?
他的用心,讓人不得不懷疑,更甚者有人認為著不過是大長老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僅僅隻是為了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上官盈盈和綠竹站在一起,她們二人彼此交換眼底的神色,一抹幸災樂禍劃過,她們從懷中掏出手絹掩著嘴角,垂下眼眸不讓旁人瞧見了。
“不是,我不是······”寂這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他的臉刷的一下白了,舌頭打結一般捋不直,連話都說不清楚。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一道溫潤的嗓音響起,刹那間便幫寂解了圍。
眾神紛紛抬眸望去,隻見夢曉站在那裏,眸子一派溫和,他輕掀唇瓣,“我相信夭夭定然能安然歸來,冥界不過是一場考驗罷了。”
什麼?竟然是天神自己的旨意?
這冥界對於天神而言自然是來去自如,可是對一個僅僅才處於神力第四段,連第五段還沒達成的瀾夭而言,大概率的九死一生,天神竟然還指望著人能回來?
大長老眸光裏劃過一絲不解,最初他誤以為瀾夭是奸細,故意百般刁難。
天神親自歸來證明,他從那一刻便將瀾夭當做神界未來的神後,故而在他送她去第一個地方的時候,特意挑了個簡單的考驗,還私底下和寂囑咐要好好照拂神後,可誰曾想,天神竟然眼巴巴的將自己的卿卿送去冥界!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眾神紛紛不解。
“你看吧,我就說天神對她沒什麼感情的。”綠竹捅了捅上官盈盈的身軀,洋洋得意道。
她從情竇初開之時,便將天神認作自己的心上人,她學他穿不合時宜的粉衣,不斷精煉自己的神力,僅僅是為了再靠近他一些。倘若有幸,他垂眸間眸子裏有了她的身影,就是她的三生有幸。
綠竹本來對瀾夭並未有任何敵意,不過將她當做一個毫無神力的廢材罷了,從她知道瀾夭是未來的神後、他的未婚妻之後,她便嫉妒的發狂,恨不得將瀾夭撕得粉碎。
本以為借助第三場神鬥,光明正大的將瀾夭擊敗,讓眾神看看誰才是更配得上天神的女人,沒想到天神卻先她一步,直接將瀾夭送往了毀滅。
果然是大快人心啊。
“不一定。”上官盈盈的眸子裏一抹黑氣一閃而過,她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低沉沙啞。
綠竹並未注意到好友的不妥,她興致勃勃的側耳傾聽,想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得清清楚楚。
“天神,您這是為何?”大長老詢問道,他語氣藏著前所未有的關心。
若是天神根本不愛那個女孩······這般待她,怕是要傷透她的心了。
“身為未來的神後,需要心懷六界的慈悲、遇事不亂的態度以及不懼艱難的氣度。她是我的卿卿,我自然舍不得她受一點傷,但她必須去成長。倘若哪一天我為六界戰死,她如何能撐起神界?如何能護眾神安危?諸位不必心慌,我說她會回來,那麼她一定會回來,我相信她。”
夢曉的聲音十分的溫柔,每一個字尤為的清晰,他慢條斯理的解釋著,眾神也漸漸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了。
畢竟夢曉,從來都是一個舍己為人、大公無私的天神。
由他治理的神界,從未出現過任何的叛亂,大家一直都分外的和睦。
“天神威武!”
不知誰先起頭喊了一聲,越來越多的神加入了呐喊聲中。
夢曉雖然麵上看起來十分的沉著冷靜,他的心裏卻暗暗的擔憂,他將手背於後背,掐指細算。
他的心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煩亂,神算從未出錯的他,在幾次將要顯現結果的時候卻統統失敗,他下意識的抿著唇。
夭夭,我送你去冥界,究竟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