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和舒真雕鑿出帝江七竅,導致異獸帝江消失,它一旦消失不見,他所營造出的混沌空間也就消失不見,無邪和舒真發現二人隻是置身於一個尋常的山洞之中。
遇到這樣的情形,無邪反而高興之極,因為他發現這山洞的岩石結構均勻,質地堅硬,粒狀結晶質,正是華山特有的花崗岩石構造。
“莫非是誤打誤撞又回到了華山,”此刻第二枝火把也將燃盡,無邪不及細辨洞中情形,看到洞中一角留有石門,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打開來,露出如先前石仙洞一般的幽深遂道。
“果然是又回到了石仙洞”,無邪注意到身上攜帶的沙漏將盡,那是武試的結束的時間將至了,他顧不得自己還沒有得到異寶,隻是催促舒真快走。
舒真借著火把光亮,看到方才二人跌坐之處,滴溜溜還在旋動著一隻拳頭大小,外形似葫蘆的黃色皮囊。她隨手拿起來,遞給了無邪,說道:“有靈獸必有異寶,此洞有帝江現身,這葫蘆有可能也是法器之一,你帶在身上吧。”
無邪拿在手中,覺得這皮囊就是方才打在自己頭上之物,雖然看不出這黃囊有何特異之處,隻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可以交差,隻能帶著它充數。
兩人沿著遂道飛快前衝,要在武試最後的時間限製裏衝出洞去。
兩人沿著幽暗的遂道向前直衝,跑出數百丈的距離後,無邪手中火把燃盡而滅,前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叉路道如迷宮的一般的石仙洞中,沒有光亮簡直是寸步難行。
舒真正沒道理處,忽見無邪手中綻放出異彩,照亮了周圍五尺內的情景,原來是無邪以真元注入玉女劍,發出光亮。
玉女劍發出的一點光亮,與這幽暗的遂道相比,實在隻是如豆一燈,靠它的指引,快步奔跑是不能夠的,隻能摸索著前行。而看沙漏,上端隻剩薄薄一層,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摸索出洞是絕無可能的。
舒真忽然心中一動,拿出了九疑真形鏡,此鏡在無光的環境下,發揮不出作用。此刻在玉女劍的光亮照耀下,反射出異樣光華,頓時整個石仙洞內的道路都清晰可見,如同暴在陽光之下。
無邪和舒真憑此找到捷徑,飛步向前奔跑。而無論持劍還是拿鏡都是消耗真元,兩人奔跑一陣兒,都是氣喘籲籲,體力內息都是消耗甚巨。
舒真實在是跑不動了,伏在石壁上,喘息著說道:“我不行了,你自己走完這最後一段路程吧。”
無邪二話不說,將她負於背上,繼續前行。他即要背負舒真,又要手拿玉女劍照亮,還要用九疑鏡控路,疲憊欲死,咬著牙奮力前行。
隨著真元和體力的消耗,玉女劍和九疑鏡的光亮越來越是黯淡,原本輕飄飄的舒真也是重似泰山。他幾乎絕望之時,突然看到了前方露出一點光亮。
無邪大喜,奮起全身最後之力,邁開大步直往前衝,終於在沙漏最後一縷沙子流落,真元體力窮盡之時,負著舒真步入石仙洞口的石室中。
無邪步入石室中,感覺麵前聚了好些人,他耳聽一聲歡呼,這些人都向他聚來,他還未等看清來的都是誰,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向前跌倒在地,就此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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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租賃的書齋中,元重就守在一旁——他送白景泰返回東京,前後一個多月就已回轉,每天仍守在無邪身邊。
元重看到無邪醒來,臉上露出笑容,喜道:“少主睡了三天,總算是醒過來了。”
無邪一驚,忙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元重言道:“少主參加武試,力盡而倒,經上清院朱院主診斷為勞累過度,說是休息幾日就好,沈、王二位公子將你送回處,這一覺睡了三天才醒來。”
無邪回想昏睡前一日夜經曆的事情,確是心力交悴,不僅一歎:“我雖用盡力氣,卻還是空手而歸,隻怕是不能通過武試了。”
元重奇道:“怎麼會呢,據說少主離洞之時,拿著一個黃囊,就是件了不起的寶貝,眾高道還怕你昏睡時有失,現在存於邵院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