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另一章 通天教主(1 / 2)

白景泰拚得真氣衰竭,與張震兩敗俱傷。隻是張震隻是被他突然湧入的內力衝撞內腑,將養幾日就會痊愈,而且將吸入的陰陽二氣融會貫通,更能增加近一倍的力量。白景泰卻是內力盡失,已經形同廢人了。

白景泰坐倒在地,眼望著張震盤膝坐起,正在全力調息,既為治療內傷,又為消化自己的內力。白景泰心中悲憤不已,強自從背後摘下蚩尤戰鼓,要用鼓聲激發自身最後的潛能,務必要在張震恢複力量前將其擊殺。

白景泰深吸一口氣,正要敲擊銅鼓,天上流雲撫月,山穀中驟暗驟明。就在這天光明滅之際,李白醒酒潭前突現一條黑色人影。

這人影全身上下紫袍包裹,看不清相貌,隻覺身形很是高大。紫衣人現身之後,徑直走向閉目調息的張震,他落足無聲,來到張震身後,突然出掌拍向張震背心。

白景泰看不出來者何人,更加不知道他為何偷襲張震,準備擊鼓的手也就未拍落下去,靜觀其其變。

張震背心中了一掌,身形巨震,張口吐出一口淤血,睜開雙目,慢慢站起身來,轉頭凝注來者,沉聲道:“尊駕何人,為何要助我療傷?”

紫衣人冷然道:“我欲收你於門下,若趁你受傷是出手隻怕你不服,隻好先治好你的傷,再打敗你,令你永遠臣伏於我。”

張震仰天大笑道:“你雖助我療傷,就憑這幾名狂妄之言,也能斷送了你的性命。”

紫衣人道:“你最強的功法是‘吞日食月’吧,我就用此法折服於你。”不等張震多言,雙掌一錯,左陰右陽,橫擊張震。

這掌來得勢快力沉,逼得張震無法退避,也隻有出掌相迎。這黑衣人畢竟助他療傷,張震本不欲用吞日食月大法吸取他的真元,隻想稍微懲戒一下他的狂妄。

哪知四掌相交,紫衣人的手上竟是突然間出現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張震的雙掌粘於其上。張震隻覺體內剛剛吸入的白景泰的陰陽二氣急泄而出,被那紫衣人吸走。

張震大駭,想不到敵手也會吞日食月大法,他急忙收束真元,拚命將被對方吸走的真氣吸回。可是對方的吸力要比自己強大得多,就如同在河水中一個小漩渦遇到一個大漩渦,登時被力強者吞沒。

這正是“六月債,還得快”,張震近來屢屢吸取人的真元,今日也落到這個下場。他深明真元被吸取的危險,眼見方才吸入的陰陽二氣已經被敵人吸走,自身原本的真元也要傾泄而出,再也不敢硬撐下去。大喝一聲,突然間又變身為飛獅。

張震變身為飛獅,敵人無法再吸取他的真元,就收掌後退。張震趁勢張開爪牙,撲向紫衣人,此刻他不在因為紫衣人助他療傷而手下容情,勢要將其斃於爪下。

紫衣人見飛獅來勢凶猛,急忙後退,而他後麵就是李白醒酒潭,他這麼一飛退,登時跌入深潭中,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變成飛獅的張震伏於深潭之旁,正在考慮要不要下去救人。卻見平靜無波的潭水忽然如開了鍋似的翻滾起來,漸漸以潭心為軸,形成一個巨大漩渦。那漩渦急速飛旋,潭水由內凹變得凸起,突然形成一條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

強悍如張震者也為眼前異景所震,抬頭仰望衝天而起的水柱,隻見水柱升高到近十丈高時,突然轉而向下,直向他當頭罩下。

水花飛濺中,張震隱見一條須發戟立,張牙舞爪的紫色龍形藏於水柱中,向他迎麵撲來。

張震大驚,鼓動雙翅,騰空飛起,欲躲避龍形威猛無比的撲擊。而龍形一擊不中,也隨之扶搖升起,追上了化身飛獅的張震。

這飛龍、飛獅在空中搏擊,糾纏在一起,雙雙墜落地上。兩隻異獸翻滾廝咬,強大的力量弄得穀地飛砂走石,花落樹斷,一片狼籍。

白景泰看得咋舌不已,巨鬥帶動的狂風衝激得他坐立不穩,苦於身體虛弱,無法躲避。

一龍一獅從空中打到地上,從地上鬥了一陣兒,又翻落入水,雙雙沉入那李白醒酒潭中。

白景泰遠觀潭水如沸騰了一般,水麵上無風而起三尺浪,看不清水下搏鬥得如何。

突然間潭水向兩側一分,一個碩大的身影從潭中水起,遠遠的跌在水潭的另一側。白景泰借著月光看得清楚,正是張震化身的飛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