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見賈老道跑得倒快,飛身追去,在半空中又變身為飛獅,就要將他撲倒在地。
賈老道轉頭回顧,看到飛獅張牙舞爪的撲來,這時用馴獸鞭正好,可是偏偏跑得匆忙,又將鞭子留在了房間裏,想要返身去拿,卻又哪裏來得及。無奈隻有作“五禽戲”的“鹿頂”之狀,至於這一頭老鹿能不能頂得住那雄偉的雕獅,實在是不好說。
就在此時,半空中一陣金刃破風的異響,一柄光彩奪目的利劍破空而至,直指飛獅的背脊。飛獅若是繼續下撲,雖然可以將賈老道逮於爪下,卻也不免為飛劍擊中。
飛獅自視甚高,自然不會做這一命換一命的傻事,雙翅向下一鼓,高飛丈許,躲過了此劍。他正要繼續下撲,卻見一道寒光閃過,又有一柄飛劍淩空而至。
飛獅再次受阻,賈老道已經遠遠逃在他攻擊範圍之外,隻有淩空一個翻轉,又變身為白衣道士的形象,穩穩落在地上。
隻見對麵一株大樹上卓立一人,白衣束銀帶,是個矮矮胖胖的生意人模樣,他兩劍出手,手中還持有一劍,遙指張震。
張震負手而立,冷然道:“益算星君,恭喜你練成了‘三才劍法’。”
那胖子微微一笑,道:“托福,托福。多虧你當年費心指點。”原來此人正是健利宗四相六星十劍士之一的益算星君,與張震曾同與健利院修行,他資質不及張震,於劍道領悟有限,曾得張震提點。
張震冷然道:“你應該知道,縱然練成了‘三才劍’也遠非我敵,何必來此送死。”
未等胖子益算星君回答,身後忽然有人肅然道:“若加上我的‘五方劍’又如何呢?”
張震回過頭,隻見五雲精舍外步入一個,同樣的白衣束銀帶,卻是身形挺拔,方頭正臉,一身的正氣,不似個修道之人,倒像個微服私訪的官員,正是南鬥六劍中的司祿星君到了。
張震淡然道:“方才度厄星君在山下與先天、調神兩院修士聯手,還不是我一招之敵,你們兩個聯手又奈我何。”原來在山下布天外三峰陣的也是健利院南鬥六星中人,是排在第五位的度厄星君,重傷之下施展持劍飛行術,耗損真元,已然身死了。
益算、司祿二人聽說他破了天外三峰陣,都是心頭一震,他二人與度厄隻在伯仲間,若是張震以一敵三尚大勝,現在以一敵還是穩操勝券。
這時忽聽一清脆的聲音道:“不要聽他胡吹,這個孩子說了,張震是施用詭計才傷了度厄等人的,若是真刀實槍的打鬥,現在重傷身死的必定的他。”
隻見精舍中走出一個****,一樣的裝束,蛾眉淡掃,略施胭脂,同樣的不像在深山修道之人,倒似個居家的貴婦,隻有背上斜插一柄寶劍,才顯得與身份相符。正是南鬥六劍中的上生星君。
上生星君左右手還各牽著一人,右邊的是無邪,手中還提著賈老道的馴獸鞭。左邊的是個年紀雖小卻是氣態高華的秀美少女,原來是舒真郡主,正是她到了落雁峰,找到了南鬥五劍,終於在最危急的關頭趕到了。
上生星君鬆開了無邪和舒真的手,持劍在手,說道:“司命和延壽已經趕到金鎖關去,由他二人守衛,那些妖人難越雷池一步,我們三人就在此收拾這個叛教的奸賊。”
張震聞言,心頭也是一震,他曾與南鬥六劍同門修行過,對對方的實力比較了解,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以一敵二也不在話下,三打一就勝負難料了,想不到六劍中除了被他在山下刺傷的,其餘五位竟然全都到了。而其中兩劍封鎖了金鎖關,那裏地勢險峻,有兩大劍客把守,手下那幫烏合之眾是難以通過,想不到自己一番算計,到頭了還是寡不敵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