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沒有不透風的牆(7)(2 / 2)

“無論你做不做律師,你都是我的未婚夫,無論你做什麼職業,收入多少,有沒有社會地位,我都不在乎,真的,章柳,隻要我們在一起,其它的都無所謂。”

“生活不是有了感情就能過下去的,物質條件必不可少。”

林睿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說:“不用為我著想,按照你自己的本意做出選擇,我有收入,即便你不賺錢,我也能養活我們兩個人。”

章柳笑了,笑裏含著感激和愛意,“現在你比我厲害了。”

“隻是暫時的,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師父。”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為以前做過的很多事情感到後悔,但能和你走到一起,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可一旦我不做律師了,脫離法律這個行業,我都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麼,從十八歲步入大學到如今,我在做同一件事,但是你知道嗎,這些天別說讓我去開庭了,連法律條文從腦海裏蹦出來,我都沒辦法控製住內心的感受”,他的目光落在林睿的眼眸裏,“那是一種厭惡,厭惡到讓我惡心。”

林睿一顫,說:“既然繼續做律師讓你覺得不舒服,就不要做了吧,你這麼有能力,轉行也不是問題。”

“我再考慮考慮。”

“嗯,想好了再做決定,但不要把我當作你考慮的因素之一。”

“知道了,我聽你的。”

“什麼都聽我的嗎?”

“什麼都聽你的。”

“那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們結婚吧。”

她冷不丁冒出一句,他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提出結婚,林睿見他猶豫,補充道:“不必大張旗鼓辦婚禮,我們就領張結婚證,好不好?”

她是清楚他的,他總在替別人著想,也許在他周密的思量中,有一天當他認為他給不了林睿優越的生活,他就會離開了。章柳就是這樣的人,他就是一個年輕時在葉雅歌那傷的體無完膚和刻骨銘心,於是開始事事站在對方角度考慮的男人。

林睿畏懼他會產生這樣的換位思考,她害怕失去他,然而章柳卻沒跳出她的判斷,說:“再等一段時間,好嗎?”

“為什麼?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傻丫頭,不想結婚的話,為什麼和你訂婚。”

“你給我個理由,從所裏到民政局最多二十分鍾,不耽誤你的時間。”

“結婚不是兒戲,家裏人都應該通知到,算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你說呢?”

他說的林睿啞口無言,是啊,怎麼通知商陸呢,即使能通知到,眼下也不合適。他將征求的眼神投向林睿,林睿擠出笑容,“那再等等。”

他轉移話題,“嫂子快到預產期了吧。”

“嗯,我還計劃今天去看看她。”話出口時,她差點說出了商陸給的那張銀行卡的事,林睿一直在糾結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章柳,才不至於增添他額外的煩惱,一千萬,想到這個數字都讓她覺得窒息。

手機響了,是於白薇打來的,林睿早上給她打電話她沒有接。電話接通後,於白薇答應和林睿見麵,她說她人在笠州,兩人約了晚上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和章柳的話題順其自然的轉到了於白薇身上,但隻說了兩三句,他也不大願意多聊,林睿見狀,錢的事更難開口講了。

葉雅歌的心情很差,一方麵的確為章柳擔心,另一方麵因他對她的態度,還有一方麵因為她和高盛群的關係。在一次淫雨霏霏,葉雅歌深夜的孤單中,她想到了林睿和章柳住在他親自置辦的房子裏,裏麵擺著女主人鍾愛的家俱和裝飾,他們耳鬢廝磨,你儂我儂,家裏充滿了小兩口的氣味,而她一個人,一個人在笠州,一個人守著不屬於她的房子,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人懂她的心思,情緒低落的衝動下,給高盛群去了電話。

也許是雨下的淒冷,也許是葉雅歌堅強不了了,燈燭亂曳,他們突破戀人最後的屏障,可在肌膚無知覺的觸碰中,葉雅歌毫無情意和沉陷,用身體呐喊,而在心底抗拒,敷衍和忍受像繩索般勒緊她的脖子。他貪婪的渴求,一聲聲的說我愛你,這是她的第一次,給了他萬分的驚喜和意外。

可她盼望著快點結束,遇上對的人,第一次如青花瓷,沉澱下秀美和深厚;遇上錯的人,第一次仿佛是平白無故吃了一隻蒼蠅,惡心,卻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