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所找他,最後堵在洗手間的門口,章柳洗手出來,一頭和她撞上。
“章主任,我對你們開會決定的結果有意見。”
“葉主管,這是全體股東決定的,行政人員服從所裏的人事調動,在當初雙方簽訂的勞動合同裏是列明的。”
“可方案是你章主任提出來的,我不服從。”
“你沒有理由不服從。”
“你在變相的叫我走是嗎?是不是!”
“這是工作安排,請你不要摻雜個人情緒。”
“你讓我去美國,美名其曰為分所的發展考慮,可你明明知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就沒有摻雜個人情緒嗎,你這是公報私仇!”
章柳無視她向前走,葉雅歌拽他,他無力而又無奈的說:“雅歌,時光是不能倒流的,從今往後,我們相見不如懷念的好。”
葉雅歌的眼眶忽的紅了,為了他,她費盡了全部的力量。
“你能原諒林睿和你哥哥,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嗎,這不公平!”
“不管是林睿,還是商陸,那都是我的家事,跟你沒關係,我們隻是同事。”
“隻是同事!隻是同事!你再說一遍章柳,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你對我不耐煩了嗎!”
她抽泣起來,“你有本事,當初不要追我啊,不要跟我談未來啊,不要說管我一輩子的話啊!”
嗅到八卦氣味的律師們悄悄的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章柳丟不起這個人,徑直出所而去。
葉雅歌追到樓底下,在門口將章柳攔住,走的過急腳崴了,疼的咬碎嘴唇般,章柳熟視無睹。對一個人最大的回擊不是冷嘲熱諷,而是不屑,對她的好與壞都無動於衷。
葉雅歌意識到她和杜向梅的所作所為敗露了,否則章柳絕不會淡定的不像話,索性直白道:“不妨告訴你,林睿和商陸是被我鎖在房間裏的,是我安排的,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他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會在你不在的情況下偷偷見麵,而且是在你家裏,章柳,你想過嗎,你哥哥喜歡林睿,他喜歡林睿!”
章柳雖已知那件事情的經過,但從葉雅歌口中說出來便是另一種感覺,一種令他異常生氣的衝動。他捏緊拳頭,葉雅歌看到了,刺激他道:“你想打我嗎,來啊!你打啊!隻要林睿一天不把你還給我,我一天跟她沒完!”
捏緊的拳頭又緩緩放下,在劇烈的掙紮下,他選擇保持一個男人的風度。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章柳,我是雅歌,你是我的範柳原,你是我的,我才是你的白流蘇,你是我的!”
在葉雅歌的哭聲中,章柳猛然回頭,他並不想把關係搞的如此絕對,但他和葉雅歌已漸漸在十字路口走上了兩條平行線,沒有了交集,沒有了任何足以牽掛的餘地,他快被她逼瘋了。要他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他不欠葉雅歌的了,即便仍虧欠,但他愛林睿啊,他要對林睿負責任,他要讓她幸福。
林睿和馮律師從法院出來,在停車場遇到了章柳,馮律師知趣的先告辭了。
林睿對著章柳笑,他站在稀疏的草地裏,像一副溫暖的油畫,她產生了一絲小驚喜和,蹦跳到他麵前。
“你特地來等我的啊?”
“嗯。”
林睿的臉紅了,她那麼容易滿足,從咆哮的失去控製般的女人再到這個柔軟的清澈的女人身旁,章柳的神經鬆了下來,仿佛到了一個安全的可以卸下所有防備的地方,他想抱緊她,於是緊緊的抱住。
她一笑起來,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林睿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攬上章柳的腰,他抱的那麼緊,以至於呼吸困難。
“對不起,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他說著愈發抱的緊,好像他要去很遠的地方,來跟她告別似的。
林睿道:“我高興都來不及,哪有委屈。”
他也笑了,想將這些天發生的奇怪跡象用最邏輯通暢的語言解釋清楚,林睿卻搶先說道:“馮律師才委屈呢,她丈夫出軌,跟她提出離婚,原本能拿到他丈夫出軌的證據,讓他少分或者不分共同財產,但馮律師不肯那麼做,她不僅答應離婚,而且答應她丈夫平均分割兩人名下共同財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