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東窗事發的前兆(5)(1 / 2)

“她給我打電話,也說家裏有急事,我急匆匆的從琴州趕來,輕易的被她戲耍了。”

林睿盯著紗布發呆,說:“哥,你身上帶筆了嗎?”

商陸像是猜出林睿要幹嘛,溫和的勸說道:“天已經黑了,房間裏沒有吃的,我們要保存體力。”

林睿這才反應過來她和商陸就這麼的在黑暗裏待著渾然不覺,沒錯,天黑了,即便在紗布上寫了字從窗口扔下去也沒人會在意的,外麵下起了雨,整個笠州城和人心都淪陷在一片汪洋裏。

她走過去開了燈,柔和的燈光撒下,猶如大夢初醒。

“你是說杜向梅會一直把我們關在這嗎?那章柳呢?”

“如果她不僅僅有關著我們的念頭,那她剛剛是能動手的,至於章柳”,商陸瞥了瞥林睿的崩潰和哀傷,將目光移到殷血的手背處,忽的笑道:“章柳他和老劉、你母親、林小姐,還有一些朋友他們在一塊,沒事的。”

“他總要回家的,我們得想辦法提醒他。”

“林睿”,商陸本想安慰她理智點,可對深愛的人那種忘我的牽腸掛肚,他何嚐未曾體會過,安慰的話動搖不了一個癡情女子的斬釘截鐵。

於是他也難過的斬釘截鐵,心如刀割,無能為力,他多想能解開那雙眼睛裏的苦楚,喉結劇烈的滾動,猶豫了半晌,拍了拍林睿的手道:“放心,有我在。”

杜向梅端坐在客廳裏等待章柳,房間裏悄然無息,是她和葉雅歌期望的效果。她很緊張,貿然捆綁商陸純屬迫不得已,他一點都不配合,一聽說是林睿找他,就想從房間裏出來,大概是認為在章柳的臥室裏和林睿見麵不合適。

杜向梅著急了,他一旦踏出了房間,再要騙他進去等於登天,情急之下使出了隱藏的力氣,三下五除二用一根網線把他給綁了,邊綁邊後悔衝動,待林睿被她騙進去後,她又想通了。

手機響了,杜向梅接起來,是葉雅歌打的。

“喂,葉小姐。”

“杜姐,他們現在在哪?”

“在章律師的臥室裏。”

“反抗了嗎?”

“開始有幾聲,後來就安靜了。”

“我就說商老板對他的弟妹情有獨鍾,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怕他們不出事。”

“我沒看出商先生對林睿心懷不軌,他被我綁在了衛生間裏,可能他們現在連麵都沒碰上。”

葉雅歌歇斯底裏的尖叫傳來,“杜向梅,你豬腦袋啊,你強迫商陸,那我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搞不好還被商陸反咬一口,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趕鴨子上架,葉小姐不親自實施不知道其中的難處,我想過了,我就按照葉小姐吩咐的說,即便商先生反咬一口,親哥哥和自己的女人搞到一塊,這種恥辱有哪個男人承受的住,你說到時章律師會相信商先生,還是會相信我。何況我隻是一個小保姆,我哪有能力控製身強力壯的商先生,誰會相信呢。”

葉雅歌仍喋喋不休的抱怨,杜向梅煩了,冷冷的道:“葉小姐,事到如今,我們隻能賭一把了,各自珍重吧。”

電話突襲般掛掉了,葉雅歌呆立在辦公室中央,這一步棋已走的偏離計劃,並不受她的控製,杜向梅到底是什麼來頭,偷來的膽子,竟敢綁商老板,從法律層麵上分析,這屬於“非法拘禁”。

葉雅歌打了一個寒顫,她無心傷害任何人的肉體,開始深深的擔心事態惡化,擔心事情敗露後,章柳會因此恨她。

她要他的愛,不要他的恨。

又在房間裏待了一個多小時,口渴加上饑餓,兩人都筋疲力盡。林睿斜靠在床邊頭昏眼花,商陸癱在沙發裏,他考慮的比林睿深刻,聯想到了葉雅歌,猜測其中葉雅歌也參與了,否則不會把他們三個人全部牽扯進來。

想了想,他起身到門口,用電視遙控器敲了幾下門,大聲喊道:“杜姐,杜姐,我知道你就在外麵,我想跟你談一談,不管你想要什麼,都好商量。”

杜向梅聽見了,不予理睬,望了一眼牆上的鍾,章柳應該快到家了,好戲馬上要上演了。

她越是充耳不聞,商陸叫的越是起勁,“杜姐,杜姐,你別忘了,我是商陸,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除非你一直把我關在這,一旦我出去了,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了。”

“杜向梅,是李暮雲讓你這麼幹的嗎,你給我打通李暮雲的電話,我要親自問問她!”

杜向梅的心揪了起來,她把精力全放在章柳身上,忽略了商陸和李暮雲的關係,百密一疏,但問題也不大,李老板能理解她的苦衷,會想法子緩和的。

“杜向梅,我知道你在聽,怎麼說我也算李暮雲的合作對象,我為她辦了多少搬不上台麵的事,你覺得在她的心目中,你比我更加重要嗎。而我明白離開了李暮雲的引薦,保姆和保姆之間同樣是有區別的,當然了,或許你不願意再做保姆了,至少你是不想再在這個家裏待下去了,你是打算和李暮雲也勢不兩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