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何佩蘭、沐琦他們打了個招呼,自然是留了一通,但結果仍舊是林睿獨自踏上了回國的路。章柳送她去機場,在候機室依依不舍,待她要安檢時,他兩次叫住她,抱了又抱。林睿笑他像個小孩子,他委屈的說林睿把他的靈魂都帶走了,剩下的隻是軀殼。
林睿道:“兩地分開的狀況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去北京開庭,我去廣州開庭的事這個月就發生過三次了,除非我不做律師了,我們才可以天天待在一起。”
“我才不會這麼自私,你也永遠別動因為我而不做律師的念頭,我要你做你自己。”
“你自己說的噢,你不要後悔。”
“我不後悔,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林睿感動的熱淚盈眶,比章柳主動提出結婚更令她感動,他不僅給了她翱翔的自由,還甘願做那一雙助她飛起來的翅膀,他給她的是一份有尊嚴的愛。
兩個人的反思,讓關係得到了升華,一個人坐在飛機上時,林睿想他想的肝腸寸斷,而章柳同樣如此。到了笠州,來不及倒時差,趕到所裏約見當事人,聊了幾句,誤會迅速的解開了,何春蘭這時才意識到林睿並沒有給她打電話,是有人冒充的。林睿重新把案情跟她分析了一遍,雖然聽不大懂,但能感到林律師是把她兒子的案子放在心上的,是做了很多工作的。
送走了當事人,給所裏的律師分發從杜倫采購的小禮物,芳芳收到的是一大包孕婦專用洗護用品,林睿講這是售貨員推薦的,說是英國皇室用的牌子,但她也不了解,買回來給芳芳試試,芳芳覺得用的好,讓章柳再帶。
拿人家的最短,何況漂洋過海帶回來的心意,捧在手裏沉甸甸的,若不是真的關心,誰會給你從國外買這些體積大,份量重的東西。待林睿閑下來,芳芳閃進了她的辦公室,表示感謝之餘,問道:“林律師,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章律師呢?”
“我遇到點急事,先回來了,章柳還在那偷得浮生半日閑,難得放個短假,一回來就等於上戰場了。”
“你有什麼急事啊?事情沒辦完就出去玩,一點不像林律師的風格啊。”
“出了點差錯,現在解決啦。”
“什麼差錯啊?”
“沒什麼。”
芳芳轉了轉眼珠,小心翼翼的說:“不會有人在背後搗鬼吧。”
“你別瞎猜啊,是我自己沒和當事人溝通好。”
“林大律師,你也太善良啦,你知道我們所裏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前幾天我從外麵回到所裏,萌萌說有人來找章律師,她記下了姓名和聯係方式,我就打算把會見登記本拿到辦公室去看,萌萌讓我做個借閱登記,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們的葉大主管借閱過會見登記本,而且就是前幾天的時間。”
她的話和林睿心中的猜疑不謀而合,冒充別的律師這種事在畏法思明頭次發生,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出是誰幹的,可林睿嘴上道:“會見登記本所裏都有權利查閱,不許亂扣帽子。”
“我是真心為你好,以前被人灌了迷魂湯,現在大徹大悟了,我和你,還有章律師在一塊共事多少年了,我們才是知根知底的老同事,那些個蓄謀拆散我們關係的外人門都沒有。”
“你別把人分門別類的,讓章律師知道了,又要說你搞小團體。”
“你不說誰會知道,趁著章律師正好不在,我們把那個外人趕走如何?”
林睿在心裏歎口氣,想著葉雅歌也不是壞到極點的女人,相反她幹出的事挺讓人發笑的,利用當事人把她召喚回來,不對,應是想把快點讓章柳回來,卻被人一眼戳穿了伎倆,回應道:“哪個壞人啊?我不明白你指的是誰。”
“你就裝唄,早晚吃苦頭,不要落的跟我一樣,肚子大了,男朋友跟人家跑了。”
“行了行了,你煞費苦心的不惜糟踐自己幹嘛呢,快回去該幹嘛幹嘛,我告訴你,你的章老板很快也回國了。”
響起敲門聲,探進來盧拉薩的半個身子,笑道:“打擾一下,我能進來嗎?”
芳芳索性跑過去把他的輪椅拖進來,沒好氣的說:“盧律師,你勸勸這個榆木腦袋,我要幫她,她卻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