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攪亂一池秋水(2)(2 / 2)

沐琦感覺自己像個夾心餅幹,到哪都被一個魔咒套著似的,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的,連續十多天,不愛說話不愛笑,盤坐在床上塗指甲油,腳上塗一半,被子上撒一半,自告奮勇的去陽台上晾衣服,腦子裏不知道在考慮什麼,衣服掛上衣架,便徑直扔到窗戶外麵去了,掃地的方式更慘不忍睹,地上掃兩下,夢遊般舉到沙發上再掃一掃,嚇的何佩蘭大叫“姑奶奶”。

沐琦的借口永遠是為結婚忙的昏了頭了,暈頭轉向了,何佩蘭就讓她天大的事不用幹,出去玩玩散散心,沐琦索性當睡覺為樂趣,懶洋洋的,睡的天昏地暗。

九月底的一天,正逢周日,沐琦哪都沒去,賴在床上一直到大中午,何佩蘭把她叫起來吃午飯,說你姐和你姐夫馬上到家了。話音未落,林睿開門進來了,後麵跟著章柳,沐琦充耳不聞何佩蘭說的話,穿著單薄的蠶絲睡衣,披頭散發的出來迎接。

出了房門口,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何佩蘭抓了件外套,追出來道:“快結婚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跟你說今天冷,你耳朵長哪去了,新娘子可不能感冒啊!”

沐琦跟久病後頭次出病房一般,呆滯的望了望陽台,梧桐樹的枝椏戰戰兢兢的前後搖擺,落葉紛紛,她呢喃道:“今天的風真大啊。”

何佩蘭道:“一場秋雨一場涼,已經入秋了。”

說完忙著給章柳倒熱茶,林睿囔著“凍死了,凍死了”,快速的換了件毛衣,這才緩過神來。

沐琦盯著她問:“姐,你們去哪玩了?凍的跟鬼似的。”

“我們能去哪玩,受你家劉律師的指派,到旅行社敲定去杜倫的向導了。”

沐琦皺起眉,“什麼意思?什麼向導?我怎麼不知道。”

“這種小事用不著你親自過問,對了,劉律師說打你手機打不通,他讓我問你婚禮化妝師你想從國內帶過去,還是找杜倫當地的,劉律師的意思是國內的好溝通,和錄像師攝影師一起過去,機票一塊訂了,方便省事。”

“婚慶一條龍服務,還跟我商量什麼,商量個屁。”

沐琦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屁股坐到椅子裏,林睿歎氣道:“大小姐,我和章律師跑了一早上,一回到家就看你的臉色,請你指示一下,我們哪裏做的不到位了。”

沐琦不耐煩的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吧。”

飯扒拉了兩口,林睿和章柳未動筷呢,沐琦已抹抹嘴,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何佩蘭道:“你成仙了,早飯不吃,午飯也不吃,真是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為瘦了就好看,皮包骨頭穿個婚紗,撐不起來,就跟裹了蚊帳似的,醜死了。”

沐琦不說話,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往房間趿拉步子,林睿問何佩蘭道:“她早上在幹什麼?跟誰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