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匪夷所思的強奸案(2)(1 / 2)

這是一副彩鉛畫,畫中儼然一位拔劍齊眉的女公子,發帶飄飄,長裙及地,裙擺飛舞,目光冷峻,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神韻從骨子裏沁出。整幅畫作一氣嗬成,活靈活現,對著畫看久了,仿佛能嗅到縷縷幽香。

主持人調侃道:“大家猜一猜為什麼神秘人士要畫一副女俠送給我們的夏小姐呢。”

下麵有人叫道:“看這副作品命名為‘小小船家女孩’,再看這位女俠的裝扮和使用的招式,是金庸筆下的周芷若吧。”

“神秘人士想用周芷若來暗喻夏小姐的美貌和才華吧。”

“夏小姐這麼年輕就橫掃畫壇,獨創畫風,自成一派,堪稱青年才俊,用女俠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夏芙煙拿起手中的話筒笑道:“大家不吝讚美之詞,誇的我臉都發燙了,還是讓這位神秘人士自己來解答吧。”

在熱烈的掌聲中,鄭拙成出場了,依舊謙謙君子,明眸皓齒,穿著藍白相間的毛衣和淺灰色牛仔褲,很隨意卻又很貼切今天的主題。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父母,林睿認識鄭拙成的父親,而另一位挽著鄭父的臂彎,身份一目了然。

沐琦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詫異的望向姐姐,瞠目結舌。

在驚呼聲中,林睿對沐琦道:“我們走吧。”

沐琦使勁點了點頭,那邊主持人道:“神秘人士一出現,瞬間全場都沸騰了,我們讓他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好嗎?”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輕柔聲音在展廳中回蕩,“歡迎各位長輩,各位前輩,各位朋友來參加我的未婚妻夏芙煙的畫展,我叫鄭拙成,是繪畫領域裏的一名小學生。”

林睿笑了笑,時隔多日,恍如隔世,他比以前會開玩笑了。

沐琦道:“姐,鄭先生畫的是你吧,小小船家女孩,他不是一直說要帶你去琴州的海邊生活嗎。”

林睿道:“別自作多情了,金庸筆下隻有一個周芷若,電影電視劇卻有很多個版本,原型是固定的,誰來演繹並不重要。”

“姐,你吃醋了吧,有沒有那麼一丁點的後悔?”

林睿搖頭道:“看到他過的好,反而覺得很幸福,可能認為自己傷害了他,所以得知他即將和那麼優秀的女孩步入婚姻殿堂,比我自己結婚都令我高興。我一點也不難過,真的,覺得這樣挺好。”

“如釋重負了?”

林睿笑著不語,打開心結是一件難以用三言兩語概括的事。她扭頭瞥見路燈下的露珠,排成一隊向樹葉的頂端爬行,在濕答答的花草間映出一個個五彩的小世界。原以為再見麵時會百感交集,淚生千行,而事實上他像一個失去了共同語言的老朋友,未來不能並肩前行,曾經的美好卻是永存的,無牽掛也無記恨。他們的過往,隨著他為人夫為人父,就這樣在歲月的年輪裏塵埃落定。

空氣中夾雜著夜的微涼的冷,林睿依著沐琦裹緊大衣,劉澹泊給沐琦打來電話,他的手機上收到了沐琦的刷卡記錄。沐琦追問他是否心疼,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沐琦是他在意的,錢是身外之物。沐琦擱置了來自白寶貴的傷痛,沉浸在劉澹泊給予她的溫暖裏,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峰回路轉,每個人都要在沮喪中挖掘出快樂的意義,恍然愛情中沒有誰是不可以代替的。

暮色正濃,胡話登台,沐琦在怪異的念頭中打了個噴嚏,林睿拍拍沐琦的背,清風拂過她的臉頰,這大概是今年最後一絲涼意了吧。當春天徹底的到來時,還有幾個人能記住冬季的殘酷。

之後的幾天,林睿繼續過著沒事幹的日子,除了有次參加律師協會組織的全體大會。浩浩蕩蕩的人群,身處其中的林睿好像一隻不起眼的小螞蟻,沒人再有空閑議論關於她的話題,春天意味著吹響了新一年的戰鬥號角,為了生存,為了事業,抑或為了夢想,每位律師卯足了勁頭。

當林睿的周遭裏三層外三層圍繞著同行時,她忽然發現律政精英四處散落,律政新人層出不窮,競爭是如此的激烈,透著令人窒息的驚慌,在心頭重重的敲了一記警鍾,要麼打拚,要麼劣汰。

會議結束後,林睿幫沐琦收拾會場,沐琦一個勁催促她去忙,她說不急,不急,與其惶惶的浪費時間,不如做點無關緊要的事情。弄完後,她坐上公交車去駕校學車,教練直歎林睿運氣好,現在是學車的人最少的時候,正因為此,她才這麼快排到了上車實踐操作。也正因為她空到生鏽,才不感覺學車疲憊,所裏有位實習律師和林睿一樣準備考駕照,報的是駕校的晚班。每次林睿碰到她時,她都要抱怨兩三句,“累死了,累死了,忙的快要死掉了,早知道累的快斷了骨頭,讀書時就去學了。”然後她問林睿:“林律師你呢,你吃得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