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看你是個好人,我跟你撂個底,你呀,可能被你的相好戴綠帽子嘍。”
白寶貴故作驚訝道:“大哥,你怎麼發現的啊?”
“嗨,反正我們不打算跟那姓吳的混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老板叫吳仁義,小娘們,你認識嗎?”
林睿也機智,為套他的話,拚命點頭道:“認識,我認識。”
“兄弟,瞧見了嗎,你的相好不打自招,吳仁義跟我們說,有個女律師幫他爹告他,什麼下星期去法院,星期幾來著?”
“星期二,吳仁義說你就是那個女律師,讓我們看住你,不準你去法院,到了星期三再把你放了。現在想想怎麼可能啊,哪有這麼漂亮的女律師,對不對?”
“就是啊,吳仁義跟我們講你這小娘們幫他爹打官司還不收錢,我一開始就不相信,律師心多黑啊,居然不收錢,你說說這吳仁義編瞎話都不會,打死我都不信。”
“哎,小娘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呀?”
林睿和白寶貴一下子全明白了,原來是吳大爺的兒子耍的陰謀詭計,後背禁不住陣陣發涼,他為了拒絕履行贍養義務,竟然使用如此歹毒的方法。
白寶貴道:“哦,我女朋友沒工作,沒工作的,我才是律師。”
“這不就結了,吳仁義給我們兄弟幾個一人發了一千塊錢,倒不如去孝敬他爹嘛,他爹真鬧到法院去的話,不就是問他要錢,幹什麼兜個大圈子,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小兄弟,肯定吳仁義和你相好的串通起來騙你,現在的女人壞得很噢。”
白寶貴裝模作樣的道:“是,是,大哥們分析的句句在理,指點的對。”
戲需要繼續演下去,他反過臉逼問林睿道:“你跟我講實話,你是不是背著我偷男人!我說怎麼無緣無故的被人關到這地方!原來是你這個臭女人使的計,你打算和吳仁義合起夥來騙我多少錢……”
那兩個男子哈哈笑起來,“小兄弟,不打擾你了,春宵一夢啊,你好好教育這小娘們,明天我們就給你家裏報信啊。”
“哐當”一聲門鎖上了,不一會兒,外麵傳來喝酒猜拳的吆五喝六聲。
白寶貴和林睿癱坐在冷冰冰的床沿上,猶如做了一場未醒的噩夢,兩人定神坐了半天,白寶貴道:“看來我想錯了,本來吳仁義最多隻打算關我們四天,現在我勾起了那兩個畜生要錢的欲望,看上去他們比吳仁義更殘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我們出去。”
林睿已愧疚的恨不得去死,道:“白律師,我還未反省呢,你倒先自責了,我根本沒料到會是吳大爺的兒子,他針對的是我,我死了就罷了,還連累到你,讓你花了那麼多錢。”
“你都談到生死了,錢財還算什麼,那全是身外之物,現在我不怕他們要錢,隻擔心他們會‘撕票’。”
話題陡然變得沉重,他們二人半晌無話,林睿道:“我們好像被樹林包圍了,你聽外麵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呼啦呼啦的,呼啦呼啦的特別響,還有稀奇古怪的動物叫聲,估計幾裏之內都沒有村民居住。”
白寶貴捏了捏鼻梁,道:“應該沒錯,你看這房子根本不像民居,可能是守林人臨時的居住地。”
“大概下午三點鍾從我家出來,我們到這裏時是晚上八點左右,說明在路上開了五個小時,這裏會是哪裏呢?”
林睿陷入沉思,白寶貴道:“下午我們一直在迎著落日前行,說明車在向西開,而且避開了高速,全程走的是隱蔽的小道,說明他們不想讓我們發覺確切的位置。開車的司機駕駛技術不錯,五個小時的車程,又身處深山老林,估計我們正離琴州的海邊不遠。”
林睿吃驚道:“琴州?”
“就是小拙想帶你來的琴州,這個地方我來過幾次,開車從高速走隻要兩個多小時,在高速上能看到一望無垠的森林,一旦望見這片森林,就知道靠近琴州的大海了,林睿,你嗅到大海的味道了嗎?”
林睿沉默著,白寶貴也沉默了,別說大海的味道了,這間房裏的空氣都漸漸變得稀薄,竄入鼻腔裏的除了可怕,仍然是可怕。
白寶貴道:“但這是我的推測,有可能我們到了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