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塵埃落定的結局(3)(1 / 2)

邊走邊笑到了樓下,才想起來車已經賣了,燈火昏黃的巷子裏空蕩蕩的。他樂滋滋的走到路口等出租車,可這個遠離市區的地方,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分,別說汽車了,連一個行人的影子也看不見。

他猶豫著是在林睿家的樓下等到天亮,還是步行至酒店,想了想,他決定回酒店。林小姐今天喝醉了,明天她需要睡個懶覺,無論她何時起床,鄭拙成都會等她,等著和她去幹一件神聖的,美好的,甜蜜的事情。

妻子。

他在心裏默念,喜難自禁,像個孩子似的張開雙臂,在無人的路上吼著,笑著,跳著,從明天開始,他要和一個女孩結婚了,是的,結婚了。他們會成為最幸福的一對,他要帶她去過最純粹的生活,帶她走遍千山萬水,從此以後不再是一個人,從此以後他們相伴相依,要一起抵抗生活,一起享受生活。

鄭拙成激動的狂奔著,這一夜,他的心中不再孤單。

入夜,舒渃疲憊的回到家,為了夏芙煙畫展的事,她忙的焦頭爛額。今天發現前期敲定的展出方案裏有許多的漏洞,這意味著展館布置、作品挑選以及擺放順序必須全部推翻重來,離畫展日越來越近,加班加點的苦思冥想在所難免。

家中的阿姨眼疾手快的接過她手中的包和外套,幫舒渃換鞋時,說:“太太,今天少爺回來過。”

舒渃道:“又走了?”

“是的,少爺在你和先生的房間待了一會,然後就走了。”

舒渃的第一反應是鄭拙成是回來拿錢的,在她的房間裏有個保險箱,裏麵放著應急用的現金,一家三口每人有一把鑰匙。她沒當回事,錢他想拿就拿吧,限製他的經濟來源起什麼作用,他的心呢,不是錢能控製的住的。

洗漱後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睡的正沉的時分,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半睜眼,一道亮光刺的她皺緊眉頭,舒渃不看也知道應該是含梧回來了,她翻了個身,抗議道:“含梧,天快亮了,歇著吧。”

“把你吵醒了。”

“你說呢,這屋裏還有第三個人。”

“小渃,大事不好了,拙成把車賣掉了。”

舒渃無所謂的一笑,“你那敗家兒子賣輛車,你就睡不著了,他把家裏的房子賣了,我也不稀奇,睡吧。”

“不僅僅賣車這麼簡單,晚上老鄧請我去品嚐他的莊園裏新出的酒,老鄧的兒子正在家裏開派對,我在院子裏看到拙成的車,以為拙成也在。沒想到過去一問,車是邵總的兒子鈺山開來的,鈺山說拙成準備去琴州生活了,以後用不上車了,所以賣給了他。”

舒渃愈發笑話鄭含梧緊張過頭,道:“拙成哪年不到海邊住段時間,去年他自己設計,找人在琴州造了幢別墅,你還一直說要去參觀參觀,你的態度就是助紂為虐啊。以後他去琴州常住怪不上別人,隻怪你事事慣著他。沈姨說他下午回來拿錢了,跟我們這衣食父母連個招呼也不打,拿了錢直接走了。”

“他拿的恐怕不是錢,而是家裏的戶口本。”

舒渃徹底清醒了,從床上坐起來,說:“你說什麼!拙成拿了戶口本!”

鄭含梧道:“上次他回家吵著要跟那個叫林睿的律師結婚,我就怕他先斬後奏,把戶口本從抽屜裏拿出來,和錢疊在一起,沒想到這小子硬是翻到了,你看,我找了半天,沒有了。”

舒渃一把掀開被子,光腳走到鄭含梧的旁邊,在保險箱中稀裏嘩啦的尋覓,沒錯,戶口本不在了。

“他拿去幹什麼了啊!”舒渃問道,更多的是流露出了自己的恐慌,因為鄭拙成的目的,她和鄭含梧都猜到了。

鄭含梧歎道:“聽鈺山說,拙成老早跟他打了招呼,看來早計劃好了。他下午什麼時候回來的?”

舒渃拉開房門,驚叫道:“沈姨!沈姨!”

燈陸陸續續亮起來,那阿姨失魂落魄的邊走邊係衣服扣子,同樣驚慌的道:“太太,太太!”

“沈姨,拙成下午幾點鍾回來的!”

“幾點鍾,幾點鍾……”她嚇的一時想不起來,誰關心過那時是幾點呢,以前也沒規定必須要彙報少爺到家的時間啊。

“到底幾點鍾啊!你啞巴啦!”舒渃咆哮起來。

“太太,我……”那阿姨估摸著是下午一兩點左右,但見舒渃怒目圓瞪,她又不確定了。

“蠢貨!”

“太太,大概是一點多鍾。”

“一點多鍾!你憑什麼肯定是一點多鍾!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