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你的推測,我和林小姐認識的時間不長,她最近工作又挺忙的,像這樣做朋友挺好。”
“你要等到什麼時候,認識一天不到就閃婚的大有人在,你問清楚林睿的意思,好跟家裏攤牌,你有女朋友了,那就沒夏芙煙什麼事了。”
“冒然去問,我怕把林小姐嚇到了,你們學法律的,不都按程序辦事嗎,急是急不來的,你認識林沐琦那麼久,她怎麼還沒成為你的女朋友。”
白寶貴被問的啞口無言,狡辯道:“我和你的情況不同,反正我提醒你,夜長夢多,特別你家裏那個情況,夏芙煙不是省油的燈。”
“我們若真有緣分,何必急於一時呢,不管夏家還是劉家,我喜歡的姑娘,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你回去忙吧,林小姐要等急了。”
“哎,你那個長住房付錢了嗎?”
“付了,全當送你的謝禮。”
白寶貴甩甩手中的包,歎道:“這男人一旦動了感情,性情大變啊。”
鄭拙成回到座位上,林睿已經吃好了,她給他舀了一碗粥,說:“你也吃點吧。”
“我沒關係,反正我每天也沒什麼事幹。”
“你家離這裏遠,趕來趕去挺累的。”
“不累。”鄭拙成欲說“見到你就不累了”,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端起碗快速的吃著。
“你慢點吃。”
“我吃飯快,習慣了。”
其實他不想耽誤林睿的時間,放下碗問道:“你下午要去哪嗎?”
“我和章律師去定江法院開庭。”林睿望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
“我送你過去。”
“我,我坐公交車,很方便的。”
“要不你開我的車,我坐公交車得了。”他開了句認真的玩笑,林睿便坐到了車上。
商陸給章柳找保姆的事今天到位了,他帶著那位年紀四十歲上下的小阿姨,第一次走進了章柳的家。乍一看過去,房子大而幹淨,細細再看,原因在於家俱實在太少了,連個像樣的沙發都沒有。原木色地板上隨便甩了三四個厚墊子,邊上放一方形高腳凳當茶幾用了,牆上掛滿了他和葉雅歌的合影。
商陸道:“你住的這屋子,和剛卷鋪蓋走人的皮包公司差不離。”
章柳道:“我住著舒坦。”
“想等葉雅歌回來布置呢,這滿牆掛的,睹物思人愁更愁,杜姐,你等會把屋子收拾收拾,牆上的照片全部拿下來。”
小阿姨杜向梅應著:“是,商先生。”
章柳表示反對,“哥,這是我家,你不能這麼霸道。”
“在原則問題上,我不是霸道,是教你迷途知返,看來下一步得給你介紹個女朋友了,不能再任由你沉淪下去,否則如何向江東父老交代。眼睛好些了嗎?”
“這兩天比較注意,情況有好轉,馬醫生說的沒錯,是自己嚇自己。”
“嗯,不過我們家的基因擺在那,得當心。”
章柳笑起來,“嘮叨個沒完了,我馬上要去法院開庭。”
“什麼大案件,每回開庭都要親自去,讓你的助理去不就行了。”
“她未出師,我讓她獨自去,不是拿當事人開玩笑嗎,真的得走了,你的司機我再用幾天,確認眼睛全好了,我還給你。”
“我來了還用得著司機,我們哥倆難得見上麵,我送你。”
出門時,章柳打量了一眼商陸找來的保姆,中等身材,眉清目秀,說她三十出頭也不為過,低眉順眼,卻又不是那種言聽計從的樣子。她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青綠色的短款羽絨服和咖啡色牛仔褲,幹幹淨淨的清淡裝扮,不像做保姆的,而像從學校裏出來的老師。
章柳輕聲交代道:“簡單收拾一下就行,我的東西不要動。”
“章先生,我明白,這是您的家。”
非常拎得清,這智商做保姆可惜了,章柳尋思著,哥哥為他找個保姆,也是按挑助理的標準來的,他隨意一想,電梯到了樓下。
路上,章柳問商陸:“哥,你答應的玉石項鏈落實的怎樣了?我們所裏的小姑娘向我打聽了,這種事你不應允還好,你承諾了得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