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澹泊聽著商陸的諷刺,幽幽的道:“我是替你考慮,你比我小不了幾歲,仍然孤家寡人,我認識的女人中,數林沐琦最出挑,想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再說了,她跟她姐姐走也是情理之中,年輕人嘛,肯定喜歡和年輕人在一塊玩。”
商陸剛準備說“我要跟林沐琦好上了,咱們這輩子的兄弟情算走到了盡頭吧”,見他提到林沐琦的姐姐,忙改口道:“唔,那是林小姐的姐姐?”
“是啊,叫林睿,在畏法思明所裏給你的寶貝弟弟做助理。”
商陸莫名覺得開心,雙手交叉把玩手指,不動聲色道:“好久沒和章柳碰麵了,反正你被放了鴿子,要不喊他喝酒去?”
正中劉澹泊下懷,他應和著,迅速打了個方向,轉向金融區的酒吧一條街。
鴛鴦銅鍋擺上來,羊蠍子的香氣蒸騰,林睿夾了一塊,聯想到白天發生的事,常吃的美味變得寡淡無味。
她放下筷子喝啤酒,沐琦大快朵頤,“有心事?請我吃飯自己卻不吃,我最近為協會的第一屆運動會忙斷了腿,快餓死了。”
“你過的多充實啊,哪像我,稀裏糊塗的過日子。”
“負麵能量爆棚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出什麼大事了?磨磨蹭蹭的,天又塌不下來。”
林睿沮喪的歎口氣,“比世界末日都讓我難受,章柳他跟沈教授說我不適合做律師。”
“真的假的?”沐琦氣憤的把筷子甩到桌上,“你這麼優秀他都看不上,從本科到研究生,年年包攬學院裏的特等獎學金,人家讀大學花錢,你倒賺了不少錢,主動放棄出國留學的名額,一心出來幹律師。你給章柳做助理是他的福氣,他還嫌這嫌那的,簡直不可理喻!”
林睿哭笑不得,“公共場合,你注意點,我在等你的時候,認真總結過原因,客觀的和主觀的問題都有,我現在忍辱負重的能力太差,把讀書時的傲氣帶到了工作中,導致走一步跌倒一次,從前那點優越感已經摔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沐琦跳起來,“忍辱?誰侮辱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林睿做求饒狀,“沒有人侮辱我,我隻是打個比方,之前剛到所裏接待谘詢的人,和他們溝通有障礙,以為是不適應,過段時間就好了。可後來章律師帶我去開庭,讓我接觸案件的辦理,不僅對當事人產生排斥,接待谘詢的問題也沒解決,學無所用,這對讀了七年法律的我來說,的確是個侮辱啊。”
“姐,你考慮的太多了吧,我覺得你的問題出在給章柳做助理,他說你不適合做律師,你就奉為金科玉律了,誰天生適合做某個職業。女人一旦對哪個男人用情過深,很容易產生自卑的心理,你越來越被動,越來越自卑,最後的結果是患得患失,百害而無一利。”
“人小鬼大,不過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現在看到章律師,很多時候思維全亂了,好像大腦不受自己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