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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出的愛 BY shallow

我的名字叫做楠。我出生在一個飄雪的季節。身為家中的獨子,我從小就倍受嗬護。長輩的溺愛,姐姐們的寵愛,老師眼中的優等生,全家人的驕傲。那時的我曾天真的認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我一直是那樣快樂與得意,直到我遇到了波。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小學的年級,那時的我們還都隻是個孩子。

新學年的第一天,老師領了一個陌生的男孩進班。個子不高的他靜靜地站在講台前,雪白的麵龐微微下側著,瘦弱的肩上卻背著一個很大的書包。同學們好奇的目光看得他有些無措。

老師告訴我們他叫做波,是年級下來的留級生,然後又說了一些讓我們和睦相處的話就開始上課了。

波的到來在班中造成了小小的轟動。同學們並沒有因他是留級生而疏遠他,反而高興班中又多了一個新同學。

波在班中的人緣很好,沒多長時間就在班中交了一大票好朋友,同學們也都很喜歡活潑開朗的波。

那時的我和波隻是普通朋友,沒有什麼特殊交情。隻是後來老師常常讓我幫成績差的他補課,我們才漸漸熟悉起來,有時也會一起打打球什麼的。我和波真正成為死黨是在年級的第二學期。

那時,我們班正打算參加全校的跳繩比賽。波是班中的主力隊員,而身體不好我隻能偶爾在練習中充當一下替補搖繩手。在一次練習中,繩子無意間抽到了波的臉,這本是跳繩時經常發生的以外,很多同學遇到這樣的事自己揉揉臉就算了。可我沒想到,波竟為這件事跟我急了。

波捂著臉,氣哼哼的朝我走了過來:“你會不會搖繩啊?”他邊說還邊用手推我。

從來沒被人這樣責備過的我當時也急了,一邊用手回推他一邊說道:“是你自己不會跳,楞往繩上撞。你是自己找抽!”

波終於忍無可忍了,抬腿照著我肚子就是一腳。我痛得彎下了腰,然後也不甘示弱的給了他的眼睛一拳。我們互相撕扯地扭打在一起,直到問訊趕來的老師把我們拉開才罷手。

老師很生氣,嚴厲地批評了波,而且還請了家長。我因一貫表現不錯,成績又好,老師便非常肯定地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波的錯,並沒說我什麼。

從這次的事以後,我和波便徹底決裂了,彼此間更是勢如水火。班中的同學也因此分成了兩派,一部分支持波,另一部分支持我。兩幫人一見麵就掐,原本寧靜的校園生活就此結束。從那天起,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這種尷尬的局麵也持續了好一陣子。

但我們畢竟是孩子,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冷靜了一陣子後又都覺得自己當時做的有些過分。想和對方和好,但又都不好意思先開口認錯。

“我們和好好嗎?我不想在這樣鬧了。”最後,還是波先低了頭。

“恩,我也不想再這樣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做好朋友吧。”短短的兩句話,化解了我們長久以來的隔膜。

“一輩子都是朋友!”波笑了,這是他在我們吵架後第一次露出笑容。

從那天起,我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班中的同學也因我們的和解變的和以前一樣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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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時,我和波又分在了同一班。在那裏我們認識了陳博。陳博的家庭環境不太好,母親早逝,父親靠著微薄的薪水養活全家。但他並不自卑,反而活的更有目標。

到了新學校,第一件事當然是去各處“拜拜碼頭”,光是學習好在這裏是沒用的。班裏很亂,什麼樣的學生都有;學校裏更亂,如果沒人罩著,被高年級學生勒索是早晚的事。

“楠!外麵有人找。”剛進門的同學朝我喊到。

“誰啊?”我有點納悶的問到。

“好像是個初三的。”

“你認識這初三的?”波有點詫異的問到。

“不認識,可能是我哥以前的哥們。我哥以前也在這上學,不過初三時退了。他知道我來這學校後特意囑咐他哥們關照我的。”我拍了拍波,轉身出了班門。

樓道裏沒什麼人,隻有靠牆站著的一個清瘦男生,過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

“我是楠,是你找我?”我有點不太肯定地問。

“你是楠?”他抬起頭,用手拂開了擋在前額的頭發,露出了一張相當精致的臉。

“我是。”這就是我哥拜托來照顧我的人?他長的太秀氣了,雖然比我還高了半頭,但單薄的身行難免會給人一種有點柔弱的感覺。我有點遲疑地打量著他:“你是?”

“我叫沙,以後有事到.班找我就成了。”他注視了我良久,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哥竟然讓這樣的人來照顧我,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回班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