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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看著眼前的這片狼籍不由皺皺眉,頭疼的扶著額頭。早知道最後會演變成這樣,就不應該跟著這個做什麼事都極度不靠譜的王胖子來散什麼心了。

還是太平的日子過得久了,都忘了這死胖子無論到哪最後的結果都是亂七八糟,混亂不堪鬼哭狼嚎……

一天前,接到胖子電話的時候還以為又有什麼鬥要下,結果那胖子卻說最近呆的太膩歪,想出去散散心,順便看看那個天真無邪小同誌,好久不見怪想他的。長篇大套的廢話直到最後一句才說到了重點,“西湖邊上的糖醋魚都半年沒嚐到味了……”電話這頭悶油瓶無聲的挑了挑眉,如果胖子看見他的動作肯定會因為謊言被看穿臉紅。

悶油瓶是一個不愛熱鬧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身邊多了人反而會不習慣。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因此除了下鬥是不會接近自己的。不過,最近這樣平靜的生活似乎有點變了。

先是胖子有事沒事就抱著一堆蔬菜水果跑來他家開火,雖然最後總會演變成下鬥之前的動員會。然後就是潘子隔三差五的拎著個也不知道是唐朝的瓶子還是明朝的盤子來虛心討教,然後把冰箱裏胖子帶來的酒呀什麼的統統喝光吃光。甚至連那個老狐狸吳三省都三天兩頭的跑來喝茶。就連杭州開古董店的小老板逢年過節都會打電話來問安,然後再說一堆亂七八糟的……雖然有點鬧騰,但是還真虧了這幾個,他的生活也還多了點人氣。

本來不想答應胖子,不過最近閑的有些無聊。悶油瓶就點了頭。

到杭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走到吳邪小店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店門就被誇張的撞開。小老板兩步就竄出來,裂開嘴笑的陽光燦爛,“從樓上就看見你們了,走,先跟我吃飯去,樓外樓的糖醋魚。”一邊說一邊伸手麻利的拉下卷簾門“嘎嘣”上鎖。

本來要擠兌一下吳邪的胖子一聽說糖醋魚,樂的臉上的褶子都開了,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摟著吳邪的脖子屁顛屁顛的上了鋪子後麵的小金杯。

俗話說朋友適於久別,魚還沒上來,吳邪和胖子就嘰裏呱啦的喝開了。一會一打啤酒就下了肚。悶油瓶想攔著,結果吳家小老板金刀大馬的揮揮手,那叫一個豪氣幹雲天,拿出來千杯不醉的氣勢。糾結了一下,悶油瓶還是縮回手,隱在角落裏。

喝到後來,原本互相擯酒的兩個人一人一個起子樂顛顛的自己開瓶自己灌。空了的酒瓶子靠牆擺了整整一排,那叫一個壯觀。

望望桌子上的杯盤狼藉,再看看撕撕吧吧拚酒的兩個,悶油瓶翻翻白眼望天長歎,早知道弄成這個樣子他就不來了。雖然整條糖醋魚他吃了大半,但是寧願不吃他也不想麵對這樣混亂的場麵。

那邊不知道胖子在吳邪耳邊嘰咕了句什麼,吳邪一腳就踹過去,胖子就順著凳子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吳邪蹲下去戳戳胖子的臉,沒動靜,“我靠,不會掛了吧!”仿佛是回應吳邪的問題,如雷的鼾聲瞬間響起。收回手指頭,站起來鄙夷的拿腳踢踢王胖子,“不至於把,這才喝了多點就醉成這樣。還吹自己多大的量呢。”

悶油瓶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準備走人。

“那啥……小哥……你等等。”才來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吳邪的聲音,口齒有些不清楚。悶油瓶站住轉身,就見吳邪拿了手機在打電話。抱著肩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等他打完。

連哄帯嚇讓王盟來樓外樓給胖子收屍,吳邪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鬆了口氣,如絲的媚眼瞟到了門口的悶油瓶,咧嘴一笑,一個飛撲就鑽到悶油瓶的懷裏,摟著悶油瓶的脖子細軟的頭發蹭了蹭悶油瓶的麵頰,打了一個酒嗝,往悶油瓶的懷裏一偎,“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