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翼哥如此不修邊幅地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難看,綺瑤嚇了一大跳。
跑過去,伸手去摸他的頭,天呢,好燙!
左翼哥發燒了。
“左翼哥你怎麼樣了?你生病了怎麼不去醫院,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藥箱在哪兒,體溫計在哪兒……哦,我知道了!”
左翼燒得迷迷糊糊,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邊上滿臉擔憂的綺瑤,他張了張很幹枯的嘴巴,虛弱地應道:“綺瑤……你來了……”
自從那一晚,左翼和吳桐回到這裏,還忘情地一夜纏綿後,第二天一早吳桐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一聲不吭地跑掉了。
之後,左翼嚐試去聯係她,也去學校裏找過她。
但吳桐最終都以各種借口和理由拒絕跟他見麵,甚至連約會都不肯赴約了,不是聲稱母親要求她每晚必須回家,就是以各種生病難受作為理由拒絕他。
左翼百思不得其解。
前一晚,他怎麼也按捺不住了,便跑去吳桐家樓下等她。
吳桐卻依然不肯下樓,說那晚她太衝動了,需要時間讓自已清醒清醒。
左翼告訴她,自已是很認真的,如果他不是認真的,他便不會碰她了。如果她對他還有什麼懷疑,他可以上樓親口跟她解釋,或者當著她父母的麵,給她一個承諾!但吳桐堅持不肯讓他上去,還說,如果他在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跑去她家,她會直接選擇跟他分手!
左翼雖然搞不懂吳桐的心思,到底也沒有衝動地跑上去。
他不知道他究竟做錯了什麼,這個女人前一晚還熱情似火,第二天就變成冰山美人了,是他哪裏做的不夠好嗎?還是,她有什麼其它的想法?
那天,左翼沒有等到吳桐下樓,他便一直站在樓下,等了她整整一個晚上……
天亮後,吳桐還是沒有出現。
他因為公司裏還有事,便匆匆趕了回去,結果,因為在外麵著了涼他一回到公司就感覺到身體不適了。
左翼硬撐著,開完了會,便獨自回了家,這一躺,便是一天一夜。
他感覺到自已生了病,他打給吳桐,吳桐不接他電話。
原本,他可以打給自已助理的,讓助理送他去醫院掛水或者來家裏照顧他……最後,他卻還是打給了綺瑤。
因為,他很想從綺瑤的嘴裏打聽到哪怕一點點有關於吳桐的消息。
此刻,綺瑤就在他的床邊,他卻發燒難受到開不了口,一個字也問不出來了。
綺瑤記得左翼哥家裏是有藥箱的,她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她匆匆跑出去,終於在樓下的一個櫃子裏找到了藥箱,拿出體溫計上樓幫他測溫,結果,左翼高燒將近四十度。
這已經很嚴重了。
綺瑤沒有猶豫,直接打電話叫來了經常去雲頂山莊的一位私人醫生,讓醫生盡快趕過來。
隨後,她又拿了買來的退燒藥給左翼吃下。
“左翼哥,你先把外套脫掉,你的西裝被壓的太皺了,你這樣穿著會很不舒服,會影響你休息的……”左翼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她幫自已脫掉了外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腳上還穿著鞋子,他就這樣穿著皮鞋躺在床上,綺瑤仔細地幫他把鞋子和襪子也一塊給脫掉了。
可他身上的西褲也皺的不像樣,索性,她就一塊全都幫他給脫掉了。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下手,但綺瑤想著他是自已的親哥哥,這應該沒什麼的,總不能讓他一個病人穿的窩窩囊囊休息吧?
最後,她還幫他擦了臉和腳。
綺瑤一直在他旁邊照顧著,左翼睡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綺瑤坐在一旁打著盹。
她靠在那裏坐著,頭歪著,閉著眼睛睡的很香,小腦袋因為沒有支撐,睡的也不踏實,時不時地晃動一下,一驚一驚的。
左翼伸手,想要去扶穩她,就看到自已手背上粘著膠布,他什麼時候輸的液?
還不等左翼去扶她,綺瑤的腦袋一個耷拉,便猛地把自已給驚醒了過來。
“左翼哥你醒了?好點了沒有?我摸摸,你燒退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