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永相隨。
夙願得嚐的淚珠混著酒淌下,葉蓮燈深深吻上邢墨的唇。
“墨墨啊,我們說什麼也不要再分開了。”
……
第二日,宿醉醒來的仇非聲忽然想起邢墨來,立刻跑到他的房間去敲門。
門緊鎖著。
“不許進來。”邢墨的聲音有些沙啞和慍怒。
仇非聲覺得很不尋常,“你先把門打開。”
“不方便。”
他越是這樣說,仇非聲越是擔心。
甚至有些懊悔,腦補為昨日的氛圍太過歡樂了,在此情境下卻鮮少有人關心邢墨,他本就生命垂危,他那麼高傲的人……他生怕他想不開。
他奮力推門,但發現怎麼也推不開,砸也不行,用了內力也無濟於事,像是被施了陣法。
他立即察覺不對勁,立刻叫來眾元老們合力商議破陣。
還是不行。
由於擔心邢墨的安危,他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把槐逸從床上叫醒,來打開房門。
槐逸被叫醒了雖然非常不悅,但是一聽說是和邢墨有點,表情便變得凝重了。
手在門上摸了一摸,思索一陣後,露出一種的了然的笑意。
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些藥物上去。門發出了一點響動。
“可以了。”他笑笑,“我先溜了,你們好自為之。”
葉蓮燈用蠱陣把門封死了,尋常武功是打不開的。
但是槐逸精通醫術,對蠱術也有所涉略,而且葉蓮燈的所設的蠱陣不難,他便很快就解了。
槐逸是何等的人精。
聞到了屋裏的酒味,發現了南疆蠱術,再聯係到昨晚寧姝的反應,他立刻就明白了裏麵有貓膩。
他害怕一打開門看到了不該看的,今後被兩個人聯合追殺就不好了。
溜,是明智之舉。
而一眾不怎麼愛思考的元老們腦子裏則沒有那麼多彎彎。
他們無比擔憂副宮主的安危,立即就推開了房門。
酒氣撲麵而來。
讓他們緊緊皺起了眉。
哇哦哦哦哦哦!!!!!!!!!!!!!
他們同時張大了嘴,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陵遊則羞怯地捂上了眼睛。
太!香!豔!了!
邢墨癱坐在椅子上,似乎被點了穴道不得動彈。他的衣服被扒開了一大半,上麵的紅.痕證明他現在已經不能用衣衫不整幾個字來形容了事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還坐著一個紅衣姑娘,那姑娘的脖頸紅得一點也不輸她衣衫的顏色。
仇非聲在心底尬笑:哈哈哈,早說嘛,原來不方便是這個意思啊。
“全都滾出去!”邢墨的眼神似乎要殺人。
“哎?有人來了?”葉蓮燈醉醺醺地趴在他的脖頸上,迷迷糊糊地道,“讓他們看嘛……我們又沒幹啥。”
邢墨無奈地望著她,眼神裏的意思大概可以理解為“我的天你又不知道你幹了啥”。
隻見她軟綿綿地拿起酒壇,一邊喝一邊笑吟吟道:“墨墨,你看我今天開心,喝不醉…還…還…嗝…能來十壇……”
葉蓮燈酒後必瘋。
她昨晚之所以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是因為她所有的動靜都對著邢墨一個人動了。
而邢墨那樣高傲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鬧出動靜!
無數隻眼睛對視了良久。
邢墨這一年來性情溫和了許多,所以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他眼底看到冰冷的殺意了,所以一時之間眾元老們對他的這個眼神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