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抱在懷裏:“那麼著急做什麼,這才幾點,外麵天還沒亮。還在下雪,外麵冷死了。”

林霜掙紮了下:“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情睡?快放我起來,這是五星級大事好嗎!我得先去首飾店逛一逛,買什麼禮物都不知道呢,晚上怎麼也得回一次家吧!”

覃景行不動,攥住她亂動的手:“乖,別說話。我都安排好了。”

林霜奇怪看他一眼:“你安排什麼了?”

他閉著眼,深雋慵懶的眼眉組成副畫。指尖也懶懶的,有一搭沒一搭點弄。現在可不是什麼欣賞美色的好時候,林霜挪開他的手指,一臉焦急:“你到底買了什麼?禮物?還是別的什麼?話總要說全嘛!覃景行!”

看她急了,覃景行終於開口:“買了……咱爸媽喜歡的東西。”

林霜一怔,立即反駁:“誰和你是咱?那是我爸我媽。”

覃景行睜開眼睛,麵色平靜的看著她:“遲早有一天會是的。”

忽然翻身把她.抵.在.枕頭裏,覃景行撩開一縷糾纏的發絲:“姐,你有沒有告訴阿姨我們現在的關係?”

林霜聞言心虛,唯唯諾諾搖了搖頭:“沒。”

覃景行不說話了。

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他半張著唇,眼裏全是水,埋頭在她頸窩,低聲斷斷續續:“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說……”

林霜簡直是如坐針氈,推搡了一會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起開穿衣服,送我回晉城。到時候再慢慢說嘛。”

覃景行還是不動,板起臉。

這大少爺脾氣又犯了,林霜千哄萬哄,終於仰頭,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我都在這兒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遲早會和我媽媽交代的,但肯定不是現在呀。你先起床穿衣服好不好!”

覃景行終於翻身,仰躺在床上,慢慢吞吞指揮著她:“我的襯衫。”

林霜把襯衫取出來,又在衣帽間選了顏色相搭配的領結,通通扔給他警告道:“穿上衣服再出來!”

“哦。”

等這大少爺好不容易磨完洋工,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覃景行的動作慢條斯理,整理頭發,擺正領結,磨平袖口的折痕,戴上袖口。他用發膠把額前碎發全撩上去,露出淩厲冷清的眉眼,五官深邃硬氣,這樣一瞧,真有些公司總裁的樣子。林霜拎著外套打量幾眼,馬上跑到前頭替他開門。

她臉上化了淺淺的妝,用的唇釉顏色淡淡,蜜色連衣裙,長發柔順披肩,很是居家。覃景行的視線落在她嘴唇上,瀅瀅的發著光亮。他疑惑:“你嘴上抹了蜂蜜?”

林霜彎腰換鞋:“什麼蜂蜜!這是唇釉,口紅的一種。”

直起腰來對著鏡子整理頭發,林霜忽然壞笑:“要不然你也抹一點?”

覃景行一直盯著林霜一張一合的嫣紅唇畔。

轉移視線,擰開門,他撂下句話:“快點。”

隻許你做事那麼磨洋工,現在又來催催催。林霜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回晉城還得人家來送。林霜緊跟在他身後,打開後車門,被一把拎到前麵。

覃景行揚聲:“你當我是司機?”

林霜趕忙笑,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沒有!怎麼會。我隻是一時半會兒沒分清楚。走吧,親愛的阿行。”

這句“親愛的阿行”平息了覃景行心頭湧動的火氣。一大早就起來嚷嚷著往外走,走去哪裏?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好嗎?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阿姨的生日。即使這樣覃景行也不開心,遷怒於分走她視線的所有人。

林霜毫不知情,隻以為他有起床氣。係上安全帶,她搓了搓手:“好冷。走高速吧快一點。”

覃景行嗯了聲,目光冷淡落到車窗外,順手打開暖風。

不一會兒,車裏溫暖了,林霜不由得昏昏欲睡,盯著路麵。陰沉的天空開始飄雪,環山公路上積雪未消,山頭一抹銀白。

下了高速引路口,林霜疑惑打量四周:“阿行?你是不是走錯了?”

覃景行不說話,駛到一家裝飾低調的溫泉會所。

停車,再把呆呆愣愣的她扯出來。

冷氣鑽進脖頸,林霜不由得吸了口氣,裹好圍巾,隻露出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忽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霜霜!”

林霜轉身,台階上站著的是林母。

林霜朝她走去,滿臉不解。林母視線從覃景行身上收回,笑道:“一大早就派車來接我和你爸,真是有心。還買那麼多東西,那化妝品那麼貴,我也不常用,買給我做什麼光花錢了。這個療養會所倒是不錯,你爸爸最近總是身上疲懶,泡泡溫泉放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