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無邊無際,緋紅色的薄霧圍繞著他,他在薄霧中漫無邊際機械地行走著,漸漸地,緋紅色的薄霧散開,他眼前出現的畫麵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心跳瞬間加快,一股刺骨的寒冷傳遍全身,一聲輕輕的歎息重創了他的心髒,一種亙古的哀傷讓他窒息……

一切是那樣的詭異,一切是那樣的不可思議,血紅的天空,仿佛被天火猛烈地燃燒著、燃燒著。龜裂的大地,一片荒蕪,毫無生命的跡象。炙熱的風滾滾吹來,那地上的枯草在熱風的吹動下瘋狂地扭動、扭動。遠處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再遠處,依舊是無邊無際的黃沙、黃沙。

他,懸在半空中,手裏拿著把發出陣陣綠光的長劍,一身玄色的長袍和他那頭黑色的長發在瘋狂的熱風中肆意地飛舞、飛舞。為何自己的眼神如此冷冽?為何自己的眼神如此憂鬱?又為何自己的眼神如此的仇恨?

“來吧,這是最後的廝殺,今天就決出勝負!”每當這個時候那個讓他討厭的聲音就會想起,他抬頭望去,隻見對麵,那身穿銀色長袍、有著一頭長長的銀發,目光如鷹般陰冷如豺般狡詐的男子就會出現在自己的對麵,他的手中同樣有著一把發著陣陣藍光的長劍。

“為什麼?現在隻剩下我們倆了,你認為這樣的勝負有意義嗎?”不知道為什麼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哈哈!”那銀發的男子仰天大笑,張狂、凶狠、陰毒地笑著:“到什麼時候你才能不這樣幼稚?難道你沒發現嗎?這就是我們宿命!來吧,結束它!”說著銀發男子率先揮舞著散發著陣陣藍光的長劍向他俯衝過來。

身不由己,他此刻也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向銀發男子快速地飛了過去。

“轟隆!”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伴隨著耀眼無比的強烈白光充斥著天地,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他們中間形成,四周的溫度瞬間升高,那股灼熱的氣流,熱辣辣地舔舐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仿佛要將他完全吞噬、融化。緊接著強大的衝擊波將他和銀發男子彈向兩邊,在飛快地墜落之中,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當他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個女人模模糊糊的輪廓總能浮現在他的眼前。

她是誰?為什麼總是那樣模糊地出現?

宿命?什麼是宿命?我們為什麼而來,我們要到哪裏去?我們的宿命到底是什麼?

你的容顏已經刻在我的心尖,在無數的輪回轉世之中,我都要憑著這最初的記憶找到你……這是誰在說話?誰的聲音?

緊急任務(1)

沈承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會做這樣的夢,似乎隔斷時間,他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這樣的夢境,從小到大,從未間斷過。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在生活中根本算不上什麼,也就是從這個夢境中醒來,夜深人靜的時候,會一個人坐在床上瞎想一下。這次也是一樣,他從那詭異又離奇的夢中驚醒過來,扭頭望向窗外,一片撩人的夜色映入他的眼中,又是從這樣的時間醒來。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把沈承輝驚了一下,馬上拿起床頭的電話,裏麵傳來同事齊大聖急促的聲音。

“輝子快過來,緊急任務,中隊長讓你十分鍾之內趕到。”

“知道了!”沈承輝答應了一聲便利索地從床上跳了下來,隻用了30秒便飛快地跑出了家門,這是他的一貫作風,自從到了特警利劍中隊以來,他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狀態,說不準何時何地就會突然來任務。

“七分三十秒,比我規定的時間還快了兩分半,不錯!”中隊長大田抬起手,看了看表,不動聲色地表揚了一句。

“那是,我哪次不是提前趕到呢?”沈承輝也很不謙虛地回敬了隊長一句。

“這小子!”大田看著正忙著穿警服,檢查裝備的沈承輝真想給他一拳,但還是忍住了,要是別的下屬敢在他麵前說這樣的話,早就沒好果子吃,但沈承輝是他最喜歡的一個下屬,也是他們這個特警隊中最最出色的警員,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大田在特警隊利劍中隊已經幹了將進二十年,今年剛好三十八歲,家人都希望他能調動一下,換個安全清閑點的職位幹幹,可這個倔脾氣的家夥就是喜歡特警隊,依舊在特警隊扮演他超級魔鬼的角色。

“出什麼事了?”沈承輝將手槍檢查完畢以後,走過來問道。

“一個考古隊在咱們這裏的姚江附近發現了一座據說是新石器石器的古墓,昨天開始挖掘,現在出事了,讓我們趕快去現場救人。”大田簡要地把情況介紹了一下。

緊急任務(2)

“哎呦!我還以為遇上了什麼劫持人質啊,搶銀行之類可以讓我們大顯身手的事情呢,原來就一個考古隊啊!”警員張智有些泄氣地抱怨了幾句。

“說什麼呢?臭小子!作為一個特警能說這種話嗎?”聽了張智的話,大田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張智。

“就是,小智啊,大人說話你少插嘴,乖乖一邊待著!”沈承輝一臉壞笑地摸摸張智的頭,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勢。張智是利劍中隊裏年齡最小的一員,今年剛24歲,加之長了一張白白嫩嫩的娃娃臉,所以平日裏沒少被這些長得五大三粗又比他大上四五歲甚至七八歲的同事們欺負,在大家眼裏,張智還是個孩子,誰都能在他麵前裝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