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了烈焰星人上船之後,空間船就開始了返航的旅途,最終的目的地就是阿克斯人的母星薩梅利亞。林動打聽了一下,整個返航的旅程需要七天,也就是說在這七天當中他們暫時是安全的,但是一旦下了船去,這事情就難說得很了。
所以一整晚,林動和金涔都在空間船的服務區裏商量對策,而船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了他們與烈焰星人起了衝突,因此都離他們遠遠的,讓林動等人坐著的周圍空出了好大一圈。
到了後半夜,服務區裏的人更加稀少,除了角落裏躺著兩三個醉醺醺的酒鬼,基本上就隻剩下他們在裏麵了。
這樣的情況更讓那些汐金戰士打醒了精神,擔心烈焰星的人趁著人少再來找他們麻煩,所以一個個都目光炯炯,對周圍的念能掃描一刻也沒停過。
林動和金涔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進了服務區的大門,向他們坐的地方靠了過來。
林動和金涔對視一眼,看來這烈焰星人果然是不死心啊。
“站住!”一位汐金戰士向那個人影發出警告,手上的光刃已經噴出寒芒。
“別誤會,我想見見你們的首領。”那個人影在三十米開外停了下來,搖著手急急地說道。
林動和金涔微一打量,隻見這人大於四五十歲的年紀,身材瘦瘦小小,三角眼吊梢眉,下頜上還留著一縷山羊胡子。
“說吧,什麼事?”林動很疑惑地看著這人,他從這人身上沒有掃描到任何感知和念能,隻有一些輕微的超能感應,要說這樣的人來襲擊他們,簡直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那人輕輕撚著胡須,微微笑了一下,“先前的事我都看到了,你們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我想幫你們一個忙。”
“哦。”林動不動聲色地哼了一聲,等著這人繼續說下去。
“這個,我可不可以坐過來?”這人左右看了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過來坐吧。”林動朝麵前的一個座位指了指,他隻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那人開心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一溜小跑跑了過來,還沒坐穩,就衝林動一拱手,“我叫胡盆,是智星的謀劃。”
“胡噴!”林動差點沒當場笑噴出來,強自忍住之後,向金涔看了一眼,“我叫林動,這謀劃是什麼東東?”
“不是吧!你連智星的謀劃都不知道?”胡盆小小的三角眼此刻鼓得有銅錢那麼大。
林動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不如你給我們解釋解釋。”
“謀劃當然就是出謀劃策的智囊人士,而這其中又數我們智星的謀劃最為聞名。”胡盆自豪地說道,甚至打開自己的光幕向林動和金涔展示了一下,“看看,我可是係統評定的A級謀劃。”
林動和金涔定睛望去,還真不是亂說的,那光幕上果然顯示得有個人能力:謀劃士、A級等等的字樣。
林動一下子肅然起敬,連忙也站起來拱了拱手,“原來先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剛才真是失禮了。”
“哪裏哪裏。”胡盆一下子挺直了腰杆。
“還是先說你的來意吧!”金涔仍然對他抱有戒心。
胡盆這下子倒是擺足了架子,說話也變得慢吞吞的了,“我都說了,你們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我要來幫你們一個忙。”
“不知道我們幫了先生什麼忙?”林動覺得還是先把事情搞清楚為好。
“你們幫我教訓了烈焰星人,大快人心,我在這裏表示衷心的感謝。”胡盆說到這裏,站起來鞠躬致意。
林動也連忙站起來還禮,“先生和烈焰星人有過節?”
“不是有過節,是有仇恨,那個烈魂濤殺了我兒子,我一直都在追蹤他。”胡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老實說,今天是我這三年來最爽的一天,我跟了他三年,至今都沒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今天總算讓我看到了希望。”
金涔和林動全都悚然動容,沒想到對麵坐著的竟然是烈魂濤的仇人。
“所以我要來幫你們一個忙,讓你們可以平平安安地下船離開。”胡盆一臉鄭重地說道。
這句話差點沒讓金涔和林動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倆商量了一晚上都沒想出什麼好的對策,卻不想竟然有人雪中送炭,一時間,謀劃的地位在他們心目中猛烈躥升。
“胡先生不是在說笑吧?”林動有些小心地問道。
胡盆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你們別看這船上隻有幾十個烈焰星人,可是在母星薩梅利亞,所有的烈焰星人都歸屬於一個強大的陣營勢力——烈焰聯合體,他們的實力僅僅隻次於老牌傳統的三大陣營,所以幾乎可以預見,隻要一抵達母星薩梅利亞,你們就會寸步難行,別妄想用你們那點力量可以對抗他們,他們要弄死你們不過是撚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