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湘好不容易過來一次,還是她通過各種各樣的關係,花了不少錢得來的。
她來到看望室外的過道上站著,這時候便見到玻璃牆裏麵,一個獄警帶著季澤然出現。
“澤然……”
顧湘湘站在外麵激動的叫了他一聲,說著就朝著前方的隔間撲了過去,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融進那玻璃牆裏去。
她從未想過,那個英俊瀟灑的季澤然,如今會是這番麵貌。
他穿著條紋囚服,寬大的囚服下空空蕩蕩,身體已經消瘦了一圈。
再看著麵色憔悴的樣子,五官都更顯突出,頭發被剃成了板刷頭,整個人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澤然……”顧湘湘喚著他的名字,聲音哽咽著。
和她的激動相比,已經在監獄裏的季澤然則顯得平靜許多,他朝著她所在的隔間走來,有些自慚形穢。
兩人同時入座,隔著一麵玻璃牆,隻有可以通話的電話傳播聲音。
“澤然,澤然,澤然……”
顧湘湘的情緒很激動,除了喚他的名字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湘湘,你最近在外麵怎麼樣?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季澤然的關心,讓顧湘湘一陣淚意上來。
她模糊著視線看著他,咬著唇。
這段時間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四處求人四處被騙,最終沒能把季澤然救出來不說,差點還把自己賠進去。
“我很好,你放心。”
顧湘湘說著,就準備將自己在醫院聽到的內容告訴給季澤然。
可她再看那些在看望室內的獄警,欲言又止。
瞧見她麵色有些難堪的樣子,那名收了她好處費的獄警給同伴使了一個眼色,給了他們完全獨立的空間。
“我今天在醫院遇見了阿茜,她去看望了顏子希,我也從她的自言自語中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一聽顧湘湘這麼說,季澤然不免有些意外。
“我們會淪落至此,都是阿茜做的,她在為顏子希報複我們。還有……宋北承有臉盲症,我剛在過來的路上上網搜索了一下,意思是說宋北承看不清人臉,在他的視線中,人的五官是模糊的。”
顧湘湘說著,語氣變得越來越神秘,“而且你知道嗎?顏子希似乎早就和埃及那個女人有所聯係,她之所以各種花錢想讓顏子希醒來,是想要讓她醒來之後幫她處理宋北承的事,還有她埃及村落裏的事。”
她的這些話,讓季澤然的眉頭蹙起。
他有些不敢置信,“顏子希她怎麼會……她怎麼會和這些人這些事有所聯係?”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會讓他們得逞!”顧湘湘極為激動的說著,“他們讓我們變成現在這樣,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過好日子!”
一聽顧湘湘這麼堅定的樣子,季澤然遲疑的思考著什麼。
沉默過後,他一臉凝重的對她說:“我現在告訴你一個人的聯係方式,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投奔他,並且把你知道的這些事都告訴他。隻有這樣,我才能確保你的安全,也能讓事情發展得更順利。”
“誰?”顧湘湘被他的模樣震懾的咽了口口水。
“宋北承的死對頭。”